入夜後氣溫驟降至零下十幾度,雪還冇停,風還未止,我凍得渾身都感受不到一點熱乎氣兒,肚子餓的前胸貼著後背,滿腦筋想的都是吃碗熱乎的酸辣粉兒,越辣越好,然後鑽被窩兒裡。
“二叔,我餓了,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再想體例?”
“二叔,要不我們跑路吧,我身上另有十幾塊錢,我們買兩張車票上北邊兒去?”
隻不過就是來的有些不太端莊……
當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九,眼看著新年將至,家家戶戶都在喜氣洋洋的購置年貨,隻要我和二叔落魄的縮卷在馬路邊,一臉的笑容。
當時我還在內心想著,如果二叔說的‘禍兮福所倚’真的應驗了,撿個大漏否極泰來,助我和二叔度過正月,我就完整服了二叔的那套玄學命理。
“吃,吃個屁吃!這十幾塊留著當本錢,下鄉鏟地盤去!”
我又看著二叔,一臉委曲的問道。
二叔把錢拿走揣入口袋,然後起家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又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梅花開在苦寒,否極方能泰來……”
江湖端方是甚麼?
但此次分歧,九千塊錢的高利貸,還要擇期了償,這可不是下鄉鏟地盤,賺那麼點雞零狗碎能還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