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唱，沙啞的嗓音帶著那皮鼓點兒，半夜半夜非常詭異。

但是他返來把事情一說，但是把戲鼓樓幾位老闆驚著了。都說是虎子這孩子玩心大、膽量也大，卻不曉得當真是敢去東風苑玩耍的，免不得就是要經驗幾句。

虎子揉著眉心躺倒在小九的床上：“如果還好了呢。我那是到閻羅殿門口走了一遭！哎不說了不說了，明日裡你得還要把事情與我師父說呢……哎，劉徒弟如何那麼事兒呢？”

劉淳嘴上說著要替彭先生經驗虎子，實際上也不過是數落兩句罷了。正如果動手，虎子定然是不能還手的，但是劉淳冇阿誰資格。先說不是自家的孩子，再說也不是科班弟子，劉淳經驗虎子算是冇名冇分。

虎子被劉淳揪了返來，被幾個年長的數落了一通，恰是心氣不順的時候，哪來得心機和小九打哈哈。也是惱了，道：“東風苑女人滋味如何我是不曉得了，你如果想見女鬼，那天出去玩兒你彆回城，半夜半夜我帶你到墳崗子裡頭見地見地。”

“看給你笨的！”小九嘲笑了一句，奪過了阿誰物件，擰了兩圈，那東西竟然是收回了“叮叮咚咚”的響聲，非常動聽。

小九見了虎子憤怒的模樣，哈哈大笑，自妝台前取過了一個物件，遞給了虎子：“不拿你諷刺了，來，給你看個希奇的物件？”

小九一看虎子有些活力了，也是陪著笑容：“不是……虎子，你真不是去……啊？”

“哎呦喂！你可小點聲。”小九伸手一指隔壁，“我劉師叔就在隔壁歇著呢，你說話大點聲兒，隔壁能聽得清清楚楚。彆作死啊……”

虎子一樂：“這是洋人的東西吧？你那裡來的這麼個寶貝？它叫甚麼名？”

虎子心說這胡十七也是大膽，到底不是平常的妖怪。歸根結底還是她本領通神，做得了地神仙一樣，才氣疏忽這些端方。

雖說是盤算了主張去看看，但是虎子也驚駭是甚麼歹人。現在趁手的兵刃冇隨身帶著，他也是加了幾分謹慎。悄悄爬上了牆頭，暴露半拉兒腦袋去，將街上的人看了個清楚。

不管說是人妖有彆，還是說仙凡兩分，那妖精和人之間到底是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隔斷著，訂交不能過分密切。妖精收平凡人做門徒，實在是犯諱諱的。這是個二神，不是弟馬，那就是兩回事兒了！

二神慌了神，跪直了身子一撩臉前麵的頭髮：“師父，不成能！我是按著您教的法門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可本來熟睡著的虎子，倒是被一陣細碎聲音驚醒了。這聲音像是從內裡的街道上傳來的，一聲聲帶著扭曲的曲調，聽得虎子渾身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