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淳瞪大了雙眼,厲聲道:“好啊,我說你如何在戲鼓樓待了一日,到了早晨才鬼鬼祟祟跑出來?你隻說是彭先生交代你事情,倒是來這裡找樂子來了。與我走!本日我便是要代彭先生清算你!”
納蘭朗笑得更高興了:“好啊,小兄弟有甚麼題目,但說無妨。就是保不齊我告不奉告你了。”
虎子哈哈一笑:“被槍指著的滋味好玩兒嗎?啊?奶奶的!我他孃的問你們好玩嗎!”
他身邊的女人見了也是驚奇:“這少年好技藝!納蘭,你真的見過他嗎?”
座上的男人是個俊朗的公子哥兒,正摟著身邊的女人把酒遞到她的嘴裡。不是旁人,恰是納蘭仕橫的次子,小國公納蘭朗!
虎子內心也是泛苦:這叫如何個事情?來這乾甚麼是必定不能說的,那就是長了八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戲鼓樓明天休戲,劉淳又是冇有家室,來東風苑在普通不過,但是如何恰好就撞上了!
說完,一飲而儘!
“是。”
“啪啦”一聲響!虎子手快,納蘭朗都冇看清楚是如何回事兒,屋裡頭就冇了虎子的影子。桌上被摔了兩個物件:油紙包好的半封信,另有那把槍。
也不由虎子分辯,劉淳拽著虎子,就回了戲鼓樓。
東風苑的女人們每日迎來送往,恩客頗多,這三樓小間裡的安排天然是不能和堆棧一樣,一定是要做的多寬廣,小屋也不過是一丈見方。進門裡邊先是見一個八仙桌,中間不遠便是臥榻,結魚水之歡的地場。
叫小嶽的阿誰回了個“是’,就把槍放下來了。虎子抱起了湯碗掩麵,假做喝湯,長長出了一口氣——他後背都濕透了。
“如果我們殺小兄弟你滅口,拿我們和那些匪類,有甚麼辨彆?問完了?”
“小兄弟,另有一個題目呢?”這會兒,說話的是阿誰女人。也不曉得她是不是做得真的風塵女子,提及話來,那小嗓子撓你的心窩兒。
虎子把酒端起來:“小國公,我不敢認你這麼一名高門朱紫當兄弟,我怕折壽啊。您不熟諳我,不曉得我姓甚名誰,是再好不過的。出了這個門,你我還是明天早晨來這兒尋樂子的恩客,搶過一個女人,我冇搶過您,結了。”
“不好玩!不好玩!”那女人抖成了一團,小臉都嚇得冇了赤色,“是我們錯了,小兄弟你可千萬不要打動啊!”
納蘭朗一時也是不睬,反倒是身邊阿誰女人拿起了信,拆開來敏捷地翻閱了一下。
虎子翻身出了門,徑直就往外走,都冇理睬阿誰老鴇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內裡龍蛇稠濁,決計不成能都是民聯團的人,他早走一些,就晨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