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鬆越聞言眉頭一皺，自袖口取出一塊碎銀子，“這點銀子請掌櫃吃茶了，多謝。”

“其他百姓如何說？”袁鬆越問。

“看來各執一詞。”薛雲卉當真聽完，總結道。

“唉，讓客長久等了，抱愧！”掌櫃趕緊道。

查問民情天然要去茶社，可尋了一家門頭高亮的茶社出來，卻發明裡邊冇甚麼人，桌上卻另有充公的茶碗。

她說的不錯，桌邊的條凳橫七豎八的，茶碗擺在桌上充公，掌櫃小二皆不見影，可不就跟人都跑出去似的？

袁鬆越嗯了一聲，又問二胖：“現在都有那些官員在盧氏？案子可有停頓？”

誠如掌櫃所說，縣衙門口圍得水泄不通，離著人群另有八丈遠，便聽到人群中喧華抽泣聲不斷於耳。

他們一行尋了一家不起眼的堆棧住下，倉促放下行李，便出門去了。

她偷偷撇了撇嘴，回過甚來又笑嘻嘻道：“當然了，侯爺賢明，侯爺說甚麼就是甚麼……”

“……譙村盧氏一族，現在淨剩些老弱病殘了，丁壯男丁在獄中遭了大罪不說，昨夜還死了一個！這不，人家本日得了動靜，鬨將起來了！就在縣衙門口，尋死覓活呢！”

“怪不幸的。”薛雲卉道。

袁鬆越問他為何，“總償還要在縣裡盤桓幾日，掌櫃的若曉得無妨奉告一二。”

袁鬆越說無妨，順勢問他，“人都去哪了？”

掌櫃冇甚麼不能說的，便將盧氏的大事簡明扼要隧道了一遍。

全部縣總計一千多人，軍戶及軍眷占到三分之一，出事以後，河南都司和佈政使司皆派人至盧氏查問，城中人少，有個風吹草動必瞞不疇昔，袁鬆越不欲張揚，如此最多能藏匿身份一兩日，總得趁這些時候，體味些民情。

“百姓多道譙村盧氏一族不幸，不過也有軍戶家眷說是死不敷惜。”

魏方拿不定主張，轉頭扣問地看向他家侯爺，見侯爺點了頭，便同薛雲卉往人群裡擠了。

盧氏縣地處豫西山地，獨立深山當中，車馬不便，袁鬆越一行一起上皆有感到。

言罷，便回身欲拜彆。

袁鬆越也不是拿著尚方寶劍來的，他親身跑的這一趟，也是為了補漏子，隻不過補的是中軍都督府的漏子，至於下邊闖下禍的一乾衛所軍官軍戶，關起門來，也得一一清理潔淨。

薛雲卉現在作袁鬆越的小廝打扮，跟在他身邊，他去查探，她便和魏方嘰嘰喳喳地閒談。

掌櫃歎了口氣，“還不是打死了人的事麼？又鬨起來了。客長是過路的吧，不曉得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