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況,實在有點龐大。一方麵,兩人的經曆都過分古怪,具有一些隻能跟對方分享的奧妙,加上之前的一點點純粹友情,到底有那麼幾分惺惺相惜。另一方麵,成年人的天下到底不像兒童那麼黑是吵嘴是白,南宮清晏謹慎翼翼地遞出了橄欖枝,穆白也順水推舟地接下了,但對於以後的相處,兩人卻都有點無措。
穆白內心也說不清甚麼滋味,隻好對付著說:“約莫服從本身的內心,無愧於知己就行了吧。不過,南宮,我很當真地勸你,彆被仇恨矇蔽了眼睛。你本身想想,上輩子你的遭受滿是出於運氣嗎?有很多不成挽回的結果,實在是你的偏執形成的。”
南宮清晏猜疑地看著他:“阿白,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女人了?想跟我借這個來著?我奉告你,夜瑩蠱固然看著標緻,走夜路也能照個明,但通身都有劇毒,你不能約人家前還先喂人家吃解藥吧?並且,你……現在這模樣,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南宮清晏關上了門,窗戶也拉上簾子,因而他的房間變成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小空間。他翻開一個大瓦罐,從裡頭放出了一些螢火蟲般的小飛蟲,然後噗地吹滅了燭火。溫和的夜色中,這些小飛蟲通身發著藍瑩瑩的光,身材則成了近乎透明,成群結隊地飛著,時不時地變更一下隊形,竟然有了一種浪漫的味道。
西域蟲母一類的,曾經他報酬了顧及小南宮的表情,普通都不在他麵前提起。但南宮清晏活了兩輩子,本身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倒是不那麼接管不了父親的事了,聞言暴露了一個嫌惡的神采:“彆把我跟那老妖怪比,我可不像她那麼不挑。你看,這個多都雅!”
這天上課前,穆白還聽到卓傾煙柔聲問安辰軒是不是來了清安派不適應,安辰軒強笑了一下,表示本身冇事。
南宮清晏終究聽懂了,不成理喻般地看了他一眼:“清明淨白的大女人,你大早晨的約人家出來?恐怕等來的是人父兄的一頓爆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