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該勸的都勸了,對成人到底不像對小南宮那般抱著養兒子的心態,言儘於此,道了聲晚安就去了外間。
南宮清晏的複仇來得很快。西域蟲母風毒老怪甚麼的自從落鷹崖一役後便落空了蹤跡,連卓巍動用了大量清安派的人手都找不出來,臨時冇體例,其他重重的疑點也不是他一個小孩子現在能夠清查的,但安辰軒倒是每天在麵前閒逛,因而便老趕上不利事。
防備七年之癢,包管婚姻質量。的確不能更棒。
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況,實在有點龐大。一方麵,兩人的經曆都過分古怪,具有一些隻能跟對方分享的奧妙,加上之前的一點點純粹友情,到底有那麼幾分惺惺相惜。另一方麵,成年人的天下到底不像兒童那麼黑是吵嘴是白,南宮清晏謹慎翼翼地遞出了橄欖枝,穆白也順水推舟地接下了,但對於以後的相處,兩人卻都有點無措。
南宮清晏關上了門,窗戶也拉上簾子,因而他的房間變成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小空間。他翻開一個大瓦罐,從裡頭放出了一些螢火蟲般的小飛蟲,然後噗地吹滅了燭火。溫和的夜色中,這些小飛蟲通身發著藍瑩瑩的光,身材則成了近乎透明,成群結隊地飛著,時不時地變更一下隊形,竟然有了一種浪漫的味道。
穆白內心也說不清甚麼滋味,隻好對付著說:“約莫服從本身的內心,無愧於知己就行了吧。不過,南宮,我很當真地勸你,彆被仇恨矇蔽了眼睛。你本身想想,上輩子你的遭受滿是出於運氣嗎?有很多不成挽回的結果,實在是你的偏執形成的。”
康榮看看卓傾煙,心中的天平稍稍傾斜了一下。這時,一個冷酷的聲音道:“清安派立下此端方以來,從未有過例外,他憑甚麼成為這個例外?”
南宮清晏點上蠟燭,把夜瑩蠱收回瓦罐中,又把一片樹葉上的卵拿出來細心看了看,耐煩極了。穆白曉得這是對方跟他交底的意義,躊躇了一下,到底問道:“南宮,弄出這麼多蠱,你籌算做甚麼?”
這個天下還是比較保守的,常日裡男女即便看對了眼,明白日肩並肩走一段再說兩句話已經了不得了,早晨約人家……如何看都不懷美意。
康榮動機一轉間,
“我說,你今後要看上了哪個女人,找個月黑風高的早晨約她見麵,讓這些蟲子擺出一個我愛你的模樣,人家必然會被打動得七暈八素的!”穆白當真建議,想了想,又彌補一句,“不過,你還是彆跟安辰軒搶妹子了吧?真的,天涯那邊無芳草,好妹子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