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圈中的兩人,則已見了分曉。
不過十招開外,本身已是左支右絀,到了強弩之末。而對方明顯還未使力,臉上冷冷的,呼吸涓滴穩定,連那風中舞動的頭髮絲都彷彿解釋著遊刃不足四個大字。
這時候,穆白卻迎上前了兩步。
穆白貼著那人的周身遊走了一番,已經熟諳了他的路數。見那人一腳飛起,俄然鼓起,一反昔日趁機而入的輕巧身法,也是微微往上一躍,一模一樣地一腿飛出,兩人的腿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
他想起三煞與三人單打獨鬥,隻要贏了便能夠分開,統統人不得再追的事前商定,一咬牙,俄然一手在地上重重一拍,另一隻手飛速地在傷腿上點了幾下以免疼痛影響本身太多,整小我緩慢地彈向了穆白,剩下的一條好腿踢出,刹時擊向對方的五六處關鍵。隻要一處落實了,穆白不死也得重傷。
這也算是常見的野果了,南宮伸手摘下一個無缺的,遞給飛掠而來的穆白。穆白有些獵奇地掰開,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餘味悠長。
“今兒個還不算甚麼,前些日子在乾陽清算乾陽老怪才叫出色呢!那乾陽老怪成名多少年了,兩柄快劍使起來隻能看到兩團寒光。可那南宮清晏――就是水藍衣服的阿誰――竟生生蓋過了他一頭,手中重劍舞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直把乾陽老怪逼得無處可逃。最後拚著雙劍儘折,搶得他一個略微的停頓,棄了斷劍便一掌拍了上去……”一人插嘴。
下一秒,隻聽“叮叮叮叮”幾聲,那俊美非常的少年身形快到幾近看不清,一襲淺淺的水藍色明滅間,幾十枚蛇形鏢竟是全都在極近的間隔內被封了下來,撲簌簌落到了地上。他近乎漫不經意地抬了一下眼,看著又轉了個方向撞向本身太陽穴的銅錘,劍柄一抬,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銅錘底部,龐大的錘子倏然飛上半空,那大漢措手不及,兩百多斤重的身材竟生生被拎了起來。
那人天生雙腿有奇力,能一腳蹬斷一株合抱的大樹。易水山莊的莊主想要這麼說,話在舌尖繞了半圈,終究冇說出來。
羅旭的兩個部下上前,將南宮清晏和穆白打倒的兩人捆了起來。
前兩日,他的親弟弟便是死在這見血封喉的蛇形鏢下。那莊主實在不明白,那對戰中的少年明顯工夫比對方高出一大截,好幾次都有機遇將其斃於劍下,為何還遲遲不脫手,反而讓對方使出了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