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氣聲,是傷口帶來的副感化。
顧曳貼在她耳畔,輕聲吹氣,和順的聲音聽得人渾身酥軟,“蘇黯,你如果不能用手,那我們就得用彆的處所了。”
嗬……
恐怕是本身打趣開過甚了,顧曳打量著她的神情,內心不免忐忑。
平生第一次想讓本身身材快點好,卻又無能為力。顧曳搖了點頭,心底是在諷刺本身。
靜悄悄地往顧曳身邊靠了靠,蘇黯拉了拉他的手。
拋棄了毛巾,顧曳又走回了浴室,翻開了淋浴開關。
一句話就被他猜中了,她另有甚麼可說的啊。
“蘇黯,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第一個印跡。現在……要留第二個了。”
心底裡有些暖意,又有些羞怯,就彷彿某件一向藏在內心的奧妙被人窺視了一樣。
胸口被她捂著,顧曳瞧她悶著頭,拉聳著個耳朵,一臉懊喪,彷彿是有甚麼煩苦衷似的。揚唇,他倒也不擔憂,“是愛我愛死了嗎?”
“……”
……
他撐在床頭,用儘了儘力,不想把本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均勻地手臂線條突顯的同時,左手尚未包紮的傷口正在止不住地往外湧血,鮮紅的色彩浸濕了床頭純紅色的枕頭,讓瞥見的人觸目驚心。
傍晚時分,豪華的遊輪還在一望無邊的海麵上劈波斬浪,海鷗一陣陣飛過,叼走了水麵上躍起的幾隻飛魚。
嗯?
終究……他終究曉得了她的不安,也曉得了她的膽怯。實在她想要的隻是一份尊敬,當他們兩個比肩而立的時候,她的心也就放寬了。
-強大民主文明調和-
“蘇黯,如果我現在要你,你是不是也能接管?”
不是在三院辦公室裡霸道在理的跋扈,也不是在香港病房裡帶著兩分戲謔的浮滑,冇有了替她脫手術時的十拿九穩,更冇有了對於江堯時的運籌帷幄。
他單手撐起上半身,往床頭靠了靠,蘇黯發明他要起家,趕緊回身要扶,隻可惜她手掌也受傷了,不敢用力,趁著這個機會,一條健壯的大腿勾住了她,將她壓在了床上。
“小黯?”
餓了一整天,她也應當彌補點營養了。
顧曳冇有蓋被,他看了看本身上麵的處境,又看了看她拆開的紗布。
“啊?”
蘇黯無話可說,垂下眼睫,沉默了半晌。
“長著呢。”
他在等她,他在等她的定見。
床上的人不自知,純白的毛毯從身上掉下來一半兒,顧曳的視野卻順著她鎖骨往下一起遊走,起起伏伏,下-身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