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一愣。
肖靈看到這一幕,臉上的駭怪一閃而過,然後換為滿臉的調侃:喲,你又跪啊?
“你們說夠了冇有?”肖靈忍不住插嘴道,“解藥呢?”
幸虧在肖靈完整按捺不住發作之前,刀疤男終究又有了反應。
“……”
許掌門當然不成能是在場獨一焦急解藥的人。
傷疤男又冷哼一句,“那麼你感覺一死了之就夠了嗎?”
許雲道,“我並不以為下跪能夠了償當年的血債。”
“……配一個要多久?”肖靈問。
說完後嚴飛飛便轉了身,一聲不吭地走進了屋中,隻留下更加茫然的許雲和肖靈。
許雲沉默了半晌,然後問道,“你現在想要報仇嗎?”
隻不過這麼多年已經疇昔了,當年記得再清楚的事情到了現在也隻變成了一個恍惚的影子,彷彿有點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是那裡來的印象。
對方嘲笑,“你說呢?”
許雲倒是想本身漸漸想,但“萬蟻”的解藥又該如何辦?
而後刀疤男終究答覆了他,“解藥,我手頭現在冇有。”
許雲並冇有粉飾的神情,對方看著便已經將他的所思所想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對方笑道,“看來還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就曉得我應當冇有那麼幸運,竟然會被你記著。”
“他們少莊主的朋友。”對方道,“當時被那少莊主邀疇昔玩耍,恰好碰到魔教殘虐。飛鳳山莊滿門都被你們給殺了,我臉上這一刀更是你親手砍的,隻是我命大,厥後竟然被救活了,還拜入到了藥王宗。”
許掌門深陷於兩難的決定當中,一時候健忘了一件事情。
肖靈又有些忍不住殺意了。
彷彿見過,但究竟是在那裡見過?
肖靈情不自禁將統統的殺意都覆蓋在了阿誰傷疤臉的男人身上,但是那傷疤男的內心本質實在過硬,竟然半晌都冇啥反應。
許雲開口道,“我們此次之以是來找你,是因為有人正身中‘萬蟻’之毒,以是但願能夠找你求得一份解藥。”
“不。”許雲道,“我隻是想求得解藥。”
當年他跟著魔尊四周廝殺,不知屠滅過多少門派,不知害過多少性命,更不知在多少人臉上留下過這類傷痕。對於這浩繁人中的此中一個,他還能有這麼一點印象,已經很可貴了。
那四個字固然看起來很好笑,但確切是他顛末端沉思熟慮以後才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