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瞭神采道,“皇上如何不治他的罪。”
戶部尚書米思翰前兩日俄然沉痾,世人都覺得他是勞累過分累著了,想著療養幾天就冇事了的,不料他竟一病不起,再兩日就傳出病故的凶信,搞得康熙有些措手不及,憐惜良臣早逝的同時,還要頭疼戶部那一大堆事情如何辦。
廖院判委宛道,“韋將軍冇甚麼大弊端,就是略有點肝火暢旺,臣已經給他開了一劑清火去熱的藥,吃兩天就能好。”
劉進忠哈腰道,“皇上問得巧了,廖院判剛返來,在內裡候著呢。”
裕親王福全進宮來見康熙,一起行來,隻覺越靠近乾清宮四周的氛圍就越壓抑,沿途所見的宮女寺人個個拘束非常,彷彿是恐怕踏錯一步,說錯一句,全數低頭垂眼,大氣都果斷不出一口。
福全瞭然,心道阿誰冇眼色的本來是太後,勸道,“太後也是體貼皇上。”
一旁有小寺人捧上康熙平常喝的蜜水,康熙接過,又讓給裕親王也斟一杯來,喝了兩口問道,“二哥,戶部的事情可還順利?要不要朕再給你派個幫手?”
戶部不是個能夠忽視的處所,康熙一時找不到合適又信賴的人接辦就先交給裕親王代管。
廖院判五十餘歲年紀,因為在宮中行醫多年,以是很有些見地,甚麼裝病的,裝孕的,受暗傷的,中毒的,乃至誤食了打胎藥的五花八門,應有儘有,唯獨冇見過本日這一款裝病裝得如此不當真還理直氣壯的,一起上就在躊躇,躊躇到此時還冇想明白,不知該如何答皇上的話才穩妥。
不但敢說,還敢跟朕脫手!想起那日的事情,內心竟是模糊有點委曲,心道他乾了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朕硬忍住了冇捨得措置他,他倒先翻臉了!真是見過不講理的,冇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福全近些日模糊聽到些有關陛下的傳聞,因為內容過於匪夷所思,不知當信不當信,一向在悄悄迷惑,以是坐下以後就開端左一眼右一眼,諱飾著不斷往康熙臉上偷瞄,終究搞得康熙不耐煩起來,“二哥你看夠冇有,朕臉上不就是多了一塊淤痕嗎?這麼點小事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在朝堂上看看還不算,還要追到朕宮中來坐近了盯著細看。”
可惜韋小寶此人不通禮法,不懂這些明哲古訓,好的時候是真好,脾氣上來了就軟硬不吃,真敢亂來,康熙拿他實在是冇體例。
“算了,朕也打了他的。”
“這個朕天然曉得。”康熙非常貢獻太後,一向以來都母慈子孝,太後體貼他,瞥見他臉上的傷勢多囉嗦兩句,扣問一下,他也冇體例,隻本事煩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