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福全進宮來見康熙,一起行來,隻覺越靠近乾清宮四周的氛圍就越壓抑,沿途所見的宮女寺人個個拘束非常,彷彿是恐怕踏錯一步,說錯一句,全數低頭垂眼,大氣都果斷不出一口。
一旁有小寺人捧上康熙平常喝的蜜水,康熙接過,又讓給裕親王也斟一杯來,喝了兩口問道,“二哥,戶部的事情可還順利?要不要朕再給你派個幫手?”
忽聽康熙換了話題,“二哥,這凳子是不是坐著有些不舒暢?朕讓人給你拿個墊子來。”
康熙俄然想起恭親王常寧比來好似是閒著冇甚麼事,“朕讓常寧去幫幫你吧,他一天到晚老是二哥長二哥短的就會賣嘴,既是跟二哥這麼好,那恰好趁著這個機遇讓他幫你出點力。”
拿破崙語錄:統統都是能夠竄改的,不成能隻要庸人的詞典裡纔會呈現!
“讓他出去回話。”
“是,這此中的輕重緩急我內心稀有的。”
康熙見裕親王去了倒還客氣,命人端了張骨嵌花鳥麵的四足紅木圓凳來賜他坐了。福全誠懇坐下,這凳子固然又冷又硌屁股,但他能坐上已是可貴的殊榮,普通臣子來禦前就算賜坐了凡是也就是給坐個小木杌子罷了。
可惜韋小寶此人不通禮法,不懂這些明哲古訓,好的時候是真好,脾氣上來了就軟硬不吃,真敢亂來,康熙拿他實在是冇體例。
康熙不答,心想冇治他罪,他就已經擺了這很多天神采給朕看,如果然定罪了,還不得真的立即和朕斷交。
康熙臉現不滿,“是,不過九成是裝的,朕派人去傳了幾次,他都推說身材不適不能進宮,朕本日就派太病院的廖院判去看看,他到底生了甚麼了不得的弊端!”
廖院判五十餘歲年紀,因為在宮中行醫多年,以是很有些見地,甚麼裝病的,裝孕的,受暗傷的,中毒的,乃至誤食了打胎藥的五花八門,應有儘有,唯獨冇見過本日這一款裝病裝得如此不當真還理直氣壯的,一起上就在躊躇,躊躇到此時還冇想明白,不知該如何答皇上的話才穩妥。
康熙輕哼一聲,“他年紀悄悄的能有甚麼心機了,朕看是想躲閒偷懶還差未幾。”
福全瞭然,心道阿誰冇眼色的本來是太後,勸道,“太後也是體貼皇上。”
隻聽康熙問道,“韋將軍生甚麼病?要不要緊?”
然後就聽康熙道,“朕說是撞的,太後還非不信,這兩天隻要瞥見朕就要旁敲側擊地再問一遍,這有甚麼好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