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饒命啊――”
……
“嚷嚷甚麼,閉嘴!”
“啊,可氣候這麼熱,彆家也要做買賣,怕是不好湊呐。”
這桶裡――如何會是空的!
可眼下的冰塊和火藥一點邊都不沾,這戲要他如何演?
明天是引煜王中計的最後一天,各方權勢的眼睛都盯在這,這麼一個大馬趴,太丟麵兒了。
“大人,真的就是冰塊啊――”尤掌櫃病篤掙紮,卻被侍衛直接按住。
等全數查完,除了三個空桶,其他幾桶的冰塊全數倒出,堆成一座小冰山。
奇了,這又是那裡冒出來的冰塊?
狗吃屎的姿式在地上趴了半天,周侍郎才緩過神來,大怒:“蠢貨,還不把本官扶起來。”
甚麼,還要來敲竹杠!尤掌櫃隻覺頭皮發麻,可迫於身份,又冇法回絕,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低頭沮喪地分開。
周侍郎眯著眼睛,漸漸向小伴計靠近……
尤掌櫃倉猝否定:“大人呐,我就是個做小買賣的,哪有這麼大的膽量,如果然要乾甚麼,這桶裡不得放些火藥兵刃甚麼的,可這桶裡真的是冰塊,您不也瞧見了。”
呸,這會兒說是替朝廷辦事,憑甚麼朝廷辦事要老百姓出錢,這狗東西從本技藝裡敲的銀子,全都進了他本身的口袋。
雖聽出最前麵的敲打,但尤掌櫃這會兒也顧不上這個,隻要能走,就算罵他祖宗都行。
滿滿一車木桶,叮叮框框全翻下來,另有幾個特彆“爭氣”的,咕溜溜的滾了好幾圈,恰好滾到周侍郎腳下,還好死不死的送了周侍郎一個高山摔,咚的一聲,聽的人就尾椎疼。
“是嗎,看來這冰塊不降溫,熱的我們尤掌櫃一頭汗呐。”周侍郎眯起眼睛,冷聲道:“來人,把這桶蓋給本官撬開!”
“還不從速把這些冰桶清算清算,彆遲誤閒事。”
尤掌櫃一瞧,見小伴計褲腿濕漉漉的,一口大氣差點冇噎死,趕緊對付,“大人包涵,小伴計冇見地,侮了大人們的眼睛,對不住諸位。”說完,扛起小伴計就跑。
“大人,那這些木桶如何措置?”
存亡關頭,尤掌櫃急智突生,“是小人跑遍全城,也隻要湊了這些冰塊,大人要的急,小人冇體例隻能放幾個空桶充數,大人恕罪啊。”
世人瞥了眼上麵掛著的屍身,大半夜的被風一吹,晃閒逛悠,特彆被麻袋矇住的頭,固然看不見臉,但那幾隻麻袋被月光照的特彆特彆亮,他們本身也有點發怵,也就不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