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桶裡――如何會是空的!
目睹那尤掌櫃嘀嘀咕咕還在嚷嚷,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意義,周侍郎隻能先把這隻肥羊先安撫住,緩緩為之,“罷了,本官體恤你的難處,差幾桶就差幾桶,也不誤事,你先回家吧,老誠懇實地做你的買賣,守好本分。”
今天下午他一回酒樓,就有人用本身老婆孩子的性命威脅,讓他今晚把一車火藥假借運送冰塊的名頭,送到法場。
如何辦,他們必然是聞到本技藝上的火藥味了,要死了啊――
小伴計挨著罵,兩個腿直顫抖,他也不想啊,可一想到這桶裡裝的是火藥!那種一炸就能上天的東西,萬一被人發明瞭,是要冇命的啊。
呸,這會兒說是替朝廷辦事,憑甚麼朝廷辦事要老百姓出錢,這狗東西從本技藝裡敲的銀子,全都進了他本身的口袋。
周侍郎眯著眼睛,漸漸向小伴計靠近……
“收好,拉到彆處去,法場四周不得有任何易燃雜物,免得被故意人操縱。”
明天是引煜王中計的最後一天,各方權勢的眼睛都盯在這,這麼一個大馬趴,太丟麵兒了。
尤掌櫃倉猝否定:“大人呐,我就是個做小買賣的,哪有這麼大的膽量,如果然要乾甚麼,這桶裡不得放些火藥兵刃甚麼的,可這桶裡真的是冰塊,您不也瞧見了。”
固然內心恨急,但尤掌櫃還是堆笑奉迎道:“是我人笨不會說話,有您這麼失職儘責,是我等的福分,可這冰塊就是酒樓拿來保鮮的,本來就冇多少,實在是……”
“嚷嚷甚麼,閉嘴!”
周侍郎等著聽解釋,尤掌櫃嚥了咽口水,腦筋裡又過了遍那人的打算。
來人二話不說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為莫非:“周大人,這冰塊本就不易儲存,這幾天我們酒樓的庫存全都給大人您了,明天的分額實在湊不出來,求您開恩啊。”
本來查抄各處擺設的周侍郎,正籌辦趁各家眼線都在的時候好好表示一下,誰知遭此暗害,實在有點戲劇。
“大人,真的就是冰塊啊――”尤掌櫃病篤掙紮,卻被侍衛直接按住。
彆說周侍郎不知,尤掌櫃看著這又冒出來的冰塊,實在是不清不楚。
周侍郎動了動鼻子,確切有股子怪味,眼神一變再變,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利刃擊地,鏗鏘有力,全部戰甲的兵士用最嚴整的姿勢以作迴應。
等等,不對勁!
眼瞅著小伴計將近給嚇哭,尤掌櫃狠掐一把,把人給拽了返來。
周侍郎掃了一眼,想起剛纔尤掌櫃提起的火藥,留了個心眼,萬一有人用火把這木桶燒起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