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物!”歹人冷哼。
腰上俄然一沉,何漾順勢摟住了她。
夏顏心頭一揪,往他身邊靠了靠,枕到了他的枕頭上,輕聲安撫道:“不過是句戲言,如何就起火了呢。”
“這是你身上的東西,怎可隨便丟棄,特彆是這圖紋,定是意義不凡罷,”何漾轉過身子,就著夏顏的洗臉水抹了把臉,擦拭著雙手緩緩道,“你那機子,怕也不是湯大師所製罷。”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田埂間的小□□稀稀拉拉叫喊幾聲,又被一陣馬蹄聲驚得四下逃竄。
何漾往前蹲下身子,回顧對夏顏道:“上來,我揹你走。”
“起初我就發明麗尚坊與韃子暗中來往,便試圖靠近晚晴,想獲得些證物,昨日芝姐兒幫了忙,終究得了手,卻讓他們綁了你,如果早些同你坦白,也可防備些。眼下讓你遭了無妄之災,都怨我太浮滑了,”何漾埋下臉,在她頸背上蹭了蹭,語氣中儘是悔怨之意,“你說得對,是我太專斷專行。”
夏顏一個踉蹌顛仆在地,何漾上前兩步一把抱住,托住她的腦袋緊緊摟在懷中,臉頰貼上了她的額頭。
清算好儀容,便故作輕鬆般聳了聳肩,跟著馬步小跑起來,與何漾擦肩而過期招了招手道:“快些跟上罷,我們如許走得更快些。”
“彆怕,我守著你,”他像哄小童般拍打著節拍,過了好久,才吸口氣輕聲道,“阿顏,本日之事,都是我的錯。”
夏顏縮了脖子,生硬著身材不敢動。何漾似是看出了她的嚴峻,低聲一笑,把她往懷中撈了一把,讓她的後背緊緊貼住了他。
“你冇得選!”歹人嗤笑一聲,抓住夏顏的頭髮狠狠拽去,逼迫她仰開端,尖刃又往前頂了一毫。
“你不知我本日收到信物時,心頭有多發急,”何漾的指尖微微顫抖,眉宇也輕微擰起,閉上眼搖點頭,似是要甩開不好的動機,“我另有太多遺憾冇有彌補,阿顏,那會是長生之痛。”
而後他緩緩展開眼,謹慎翼翼地執起了她的手腕,悄悄吹拂著傷口,而後托著她站起了身,往馬匹方向走去。
夏顏這才感到脖子上也有刺辣辣的痛感,估計方纔慌亂中被尖刃刺傷了皮肉,便把頭仰起輕聲道:“這裡也疼。”
“這東西還留著何為,趁早丟了罷。”夏顏把伸脫手去,要奪過盒子,卻被何漾脫手擋住了。
他們在一處農舍前愣住腳步,何漾上前叩門,與仆人談判,夏顏現在梳著婦人頭,農家還當他二人是伉儷,便讓了一間屋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