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把毛氅上的浮塵撣掉，又細心核閱了合縫邊角，聞言頭也不抬答道：“織錦莊的葛老闆，托我做件樣衣，他家買賣出了不對，我順手幫一把。”

“手腳齊備的人，何為還要人這般服侍，”夏顏收回目光，把洗潔淨的小衣褲一併曬了，撇了嘴道，“你莫不是沐浴還讓她搓背？”

輕餐即畢，夏顏便與葛平分道揚鑣。本日活計輕省，也不急著回鋪子趕工，便去東市裡逛了兩圈，買了些紙筆，見道兩旁一間間挨擠著門臉兒的小書鋪，想起何漾列的那一長串書單，便想著出來碰碰運氣。

夏眼曉得按當今民風，丫環做這些事情都是平常，何漾也不過隨大流，可那些密切之事連本身都冇做過，心中不免有些彆扭。

夏顏把手中的東西擱在桌上，酒壺底磕到桌麵，收回一聲脆響。

“誰要攆你走了！”夏顏怒急頓腳，扭頭望瞭望何漾，又轉頭看看青丫，隻覺著這兩人不成理喻，負氣地回到屋裡去了。

青丫擦灶台的手一頓，縮起手腳輕聲答道：“回女人的話，我之前是在蘇家做事的。”

“你之前在大戶人家做事的？”夏顏倚在門邊，看著青丫繁忙的身影道。

青丫頓時張嘴結舌，磕磕絆絆隻吐出個“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