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了歌舞了?那纔是好一番熱烈呢。”
正月初三,蘇家老夫人八十壽宴,在淩州城熱熱烈鬨創辦起來。
晚間下了席麵,何漾到底喝高了,拉著夏顏不斷地說話,從詩詞歌賦說到柴米油鹽,一小我說得鼓起了還要去舞劍,夏顏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連哄帶騙地才把他扶進房裡,脫衫入眠。
夏顏順口說了幾句吉利話,狠得老太太喜好,吃點心時就讓她在高幾旁加個凳子,把本身食盒子裡的甜糕分出給她:“每回年節,你家爹爹送來的東西我都很喜好,這屋裡的大擺件小木器,大多都是你爹爹添置的,我常誇他,倒比家裡這幾個還貢獻我。”
“姨太太客氣了,這兩支舞可不都是梅家教坊出來的?你家兄弟公然是個有本領的,這幾年把教坊辦得有聲有色。”
“這也是老太太的麵子情,不然我們哪有這等福分呢?”
何漾吃醉了酒,夜裡心口燒得慌,正籌辦下床喝水時,手掌下觸到個軟綿綿涼冰冰的物件兒,頓時嚇出了一身盜汗。
累了一天,心境大起大伏,夏顏也精疲力儘了,本想坐在腳踏子上歇會兒的,不料靠著床柱子,一轉頭就睡著了。
“哦,本來是這女人,”老太太笑著執起夏顏的手,握在手內心摩挲一通,“如許一打扮,倒讓人耳目一新,公然是個不俗的。”
“戲樓上太悶,我出來透透氣兒。”
在內心咒了她百八十遍還覺不暢快,拾起一塊石頭狠狠擲了出去。
“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這邊上的丫頭我倒不記得了。”老太太朝夏顏一招手,把她叫上前去。
梅老闆和雷彩琴一邊一個扶住老太太,緩緩往前麵戲樓上去了。
“恰好,我有一事相詢,”蘇敬文對夏顏使了個眼色,把她帶至一處偏僻地兒,“那紅蝶舞裙,是你做的罷!”
夏顏怔愣不已,不知該如何答覆這話,蘇敬文又自顧自提及來:“那日我在你家都瞧見啦,掛在院子裡的,漾之也說你有裁衣技術,兩下一串,可不就對上了。”
“哎呦!”不巧拐角處出來一人,石頭適值砸中了他腦門,疼得那人彎下腰捂著臉哼哼。
夏顏話未幾,順杆阿諛了兩句,又適時打趣一番,不使場麵冷僻下來,老太君看她的眼神更慈藹了,把菊花酒也到了一杯賞她。
三五兩的銀錠子也有好幾個了,夏顏細細數了一回,竟然攢了二十多兩銀子了,用這些錢夠租個小鋪麵了。
蘇敬文大手一揮就給了十兩銀子的定錢,叫她不必省錢,如果不敷,再問他來取。夏顏直說夠了,這些銀子連十件衣服都能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