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哥說的是,是小弟過分呆板了,我自罰一杯。”孫途反應極快,當下就改了口,同時還舉杯與之碰了一下。在看魯智深如風捲殘雲般把一整隻炸雞吃得隻剩一堆骨頭後,他才問道:“魯大哥覺著我店裡酒菜可還對胃口嗎?如果然對胃口,此後你儘管過來,我自會讓人好生接待於你。”
孫途則非常客氣地為他倒上了一杯玉壺春,放到了對方麵前。魯智深在咀嚼了幾口雞肉後,便用力地點下頭去:“這雞肉公然甘旨,外酥裡嫩,鮮嫩多-汁,是我平生吃過最好的雞肉了。”說話間,他又拿起酒杯來,咕嘟一口就將整杯子酒都給灌了出來。
“本來如此,以是魯大哥才生出了闊彆宦海之心。”孫途點了點頭,隨即又道:“可你想過冇有,如許的迴避能有甚麼用處?既然事有不平,我輩當設法撥亂歸正纔是,而隻有身在宦海中,我們纔有機遇來竄改這統統。”
“魯大哥言重了,這也不過是我的一些陋劣的觀點罷了。”孫途忙自謙了一句。
“灑家就是個不守清規戒律的酒肉和尚罷了,冇甚麼敬不敬的。不知這位小哥你又這麼稱呼,既然要與灑家交友總不能連本身的姓名都不報吧。”魯智深摸了摸本身有些混亂的髯毛笑道。
魯智深毫不是個腦筋簡樸的莽夫,不然也不會被一方經略使所正視了。現在固然帶了些醉意,可在聽到孫途這幾句話後,神采也變得凝重起來:“你說的倒也有幾分事理,如此看來,倒是俺把事情想得簡樸了。”
魯智深不是個拘末節之人,比來又因為困在相國寺中以素菜為食早已難受得很了,一聽這話便欣然道:“如此是最好不過,那灑家就生受你了。”頓一下,才又有些遺憾隧道:“你這裡的肉菜確切不錯,隻是這酒水畢竟有些寡淡,吃著冇多大乾勁哪。”
見此,魯智深便不再詰問。以後又喝了幾杯烈酒,本來就豪放的魯智深的話匣子是被完整翻開了,他扣問起了孫途的身份來。對此,孫途也冇有坦白的意義,便把本身之前的遭受簡樸地論述了一遍,直聽得魯智深拍案叫絕:“老弟公然非常人也,灑家佩服。不過有一點,俺就有些冇法認同了,你有這一身本領,天下那裡去不得,何必居住在那童貫家中呢?他的名聲有多差,你不會不知吧?”這實在算得上是交淺言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