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寶玉上書房裡休學,也正歇在家裡,因兩個mm都出去玩耍了,另有些負氣弄性的,給襲人哄了半日方好。
“有話直說。”
誰知他阿誰弟弟,因是遺腹子,自幼嬌慣非常,長大後學了些不好的風俗,雖在九皇子府上謀了個管庫房的差事,隻每日跟狐朋狗友吃喝嫖、賭。前陣子賭債逼迫,他那弟弟鬼迷心竅,受人調撥,偷了九皇子府庫房裡的東西拿出去倒賣――誰曉得內裡卻有禦賜之物。
永嗔內心發癡,似太子哥哥如許的人物,合該每日遊賞青山綠水、閒時吟詩作畫纔是,現在卻要日日案牘勞形。
永嗔低頭一看,見兩個小女人臉上都透著不安,笑道:“那是個傻子,見人就攔路要糖吃呢。”
寶玉急道:“我何曾說過這話?”
聽到問起,小黛玉這才暴露半張小臉來,悄悄抬眼望著永嗔,泫然欲泣。
襲人見他收了淚,笑道:“隻求能讓你聽勸,旁的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普通的高遠,普通的寥寂。
太子永湛暫擱下墨筆,“這個輕易。倒是有一樣,你去勸勸你蔡徒弟。朝廷賜給他的新宅子,他上本力辭了三次,堅不肯受。”他用指節抵住太陽穴,閉上眼睛,眉宇間閃過一絲痛苦。
太子永湛哭笑不得,曉得幼弟固執勁兒上來了極其難纏,與其跟他掰扯,倒不如順了他的意義,這一夜便早早歇下了。
“小太醫,可瞧出甚麼了?”
扈從上前,將秦白羽擯除到路旁。
永嗔蹲下來,不顧衣襬被地上灰塵沾臟,他平視著小黛玉,牽起她露在內裡的那隻小手,柔聲道:“等來歲開春季氣和緩了,我還來看你,帶你去天橋逛闤闠,好不好?”
“原說給林丫頭開春搬新住處的,她倒是不肯意大挪動,隻扔挨著我這裡。”賈母微一躊躇,笑道:“現在監工的是我家一個混小子,我倒不放心他。老身托大,跟殿下求個恩情,您那邊如果有趁手的人,不拘哪一日,過來看兩眼,給掌掌舵……”
寶玉垂淚道:“原都是我的好mm。疇前湘雲來了,都與我住一處的,現在有了她林姐姐,也忘了我了。再說林mm,原也是我先見著的,倒與個後見的湘雲更親熱些。在宮裡隻念著家裡,誰曉得回了家裡竟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反正我還回宮裡去,跟成燁看謄寫字也比這強些。”
這一下被人拿住,竟是個極刑。
永嗔昨日已著人摸清了秦白羽的秘聞。
小湘雲因問道:“殿下,那是個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