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未儘，石榴陡地呆滯了。石榴的腦裡儘是敬愛人的影子，王季平那一下輕撫，她覺得是敬愛的人。看清是王季平，石榴也驚得張大了口。

王季平終究忍不住，把灌音機抓起來，狠狠地摜在地上。灌音機頓時開裂變形。

這意義是我不犯她，她也不想把我如何樣。

“那這些東西我全給你砸了！”

石榴輕視地嘲笑：“王季平，我曉得你會來這一手，你當我們女人都是傻瓜，這房產證的名字是我的。”

石榴不想辯白，回了一句：“他在廠裡，出冇出來，莫非你還不清楚？”

“你辦不了，房產證我早寄歸去了。”

“如果把那種磁帶放在這屋子裡，我錄了音又有甚麼用？”

這是個孤寂的夜。有燈，有月，但冇有熟諳的人。

視窗蕩進些微的風，有點涼意，但石榴感到很悶燥。王季平來得冇那麼勤了，今晚看模樣也不會來。王季平有家有室，要團聚，也隻會和家人在一起。

“想砸你就砸吧，不要當我們是窮山溝裡出來的甚麼也不懂。隻要你動了手，我當即報警。你是有臉麵的人，我是**。這些東西就算是你買的，可惜，到時你也會……”

“臭三八，你敢罵我？不想在這兒呆，立馬給我滾出去。這屋子，大把的女人等著出去！”

“說，你是不是偷偷找過那小子，給他鑰匙了？”

春生哥，中秋歡愉嗎？

這類信她已經寫了幾封，都冇收回去。石榴冇有這個勇氣，但有這份情義。那些放進箱子裡的信，她想永久也不會送到那小我手上了。

石榴格格地笑起來。

都怪我，春生哥，我一時鬼迷心竅！現在想轉頭，已經來不及了。大錯已鑄成，我冇臉麵再見你。

王季平愣了一下，俄然衝到擺放灌音機的櫃子前，按下放音鍵，灌音機裡當即放出歌來。王季平翻開盒蓋，不焦地換放磁帶。除了歌，甚麼也冇有。王季平寒著臉，俄然瘋了一樣把磁帶扔在地上冒死地跺踩。一大堆磁帶頃刻支離破裂。

石榴的哽咽聲越來越大，淚珠大滴的濺在信紙上，沖淡了墨跡。

王季平走近石榴，悄悄地撫著她的肩。王季平覺得石榴是因為中秋夜冇來伴隨她而悲傷，剛要開口，石榴猛地跳起來，大喊一聲：“春生哥！……”

石榴的肩聳動著，沉浸在哀怨和懺悔中。她冇有被王季平弄出的聲響驚醒。

王季平抬高聲音，逼近石榴。

“我不會收回來再過戶？在這裡我說的算。不需求你出麵，我也辦得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