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風穀固然冇有甚麼身負強大妖力的大妖,可護穀大陣乃是先祖赤帝親身安插的上古陣法,並不是隨隨便便甚麼人都能進得來的,特彆是人族,如果不得其法想要強行進入穀內,非得是身上有極其濃烈純粹的禹雲家屬血脈才氣辦到,正因如此,我纔想起這些都將近忘了的陳年舊事。”
禹雲嵐想起夢境裡鷹頂岩上的一幕幕,頓時驚道:“你是說……我就是阿誰嬰兒?”
“十七你看,這就是赤帝大人的泥像啦。”
憑心而論,如此近間隔地站在一名大妖麵前,對禹雲嵐來講並不是一件令人舒暢的事情,畢竟在他從小長大的赤火山莊裡,妖族隨便殺死人族仆從就像是家常便飯普通,乃至完整不需求任何來由——更要命的是,赤火山莊裡那位教書的老先生所講課業極其有限,禹雲嵐完整不曉得該如何跟一名隨時能夠取本身性命的大妖打交道,他愣了好一會兒,竟是不知該說些甚麼纔好。
禹雲嵐尚不清楚這老嫗的脾氣,隻怕她要見怪,躊躇著應道:“名字這東西,在赤火山莊本就是可有可無,我又是個孤兒,並不清楚本身叫甚麼名字——對了,婆婆你如何曉得我是來自赤火山莊的?”
那老嫗似是看出了禹雲嵐的侷促和防備,嗬嗬一笑道:“你不消嚴峻,這裡跟赤火山莊不一樣,我也不是赤火,不會吃了你的——來,我們先進屋去,漸漸再說。”
“妖族當中,自有一些通報資訊的體例,何況小九帶你返來的時候,嘴裡還叼著赤火山莊特有的‘炎明草’。”老嫗說著擺擺手,又看了看禹雲嵐臉上的紅色胎記,緩緩說道:“七年前,禹雲家屬的族長禹雲笛修為了他的二兒子單騎衝進了阿修羅樹海,沿路殺傷了二十六名禁止的人族或妖族,最後卻還是铩羽而歸,不久以後,有一名奧秘人物到了赤火山莊,將一個半身都有紅色胎記的人族嬰兒交給了大妖赤火,如果那嬰兒活下來,正該是你這般大了。”
“婆婆?您如何出來了?”幽若趕緊上前將老嫗扶住,有些抱怨地說道:“黎叔不是說了嗎,您白叟家身子不好,不能隨便亂走的。”
小幽若訝異地驚叫一聲,看向禹雲嵐的眼神頓時變得像是看著甚麼怪物普通,那模樣就彷彿是任何人都理應曉得赤帝、就如同曉得太陽從東邊兒升起來普通天經地義,禹雲嵐有些不屑,哼了一聲道:“他再短長,也隻是你們的先祖,又不是我的,我為甚麼非得曉得他不成?”
“剛纔七夜那孩子過來跟我鬨了一場,我將他打發走了,無妨事。”老嫗應了一句,便將目光轉向禹雲嵐,問道:“你就是小九帶返來的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