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何回事!你們怎能如許對它!”禹雲嵐頓時就急了,大步想衝要到熔岩池邊上去,卻未曾想,僅僅是池子邊上傳來的那一股股滾燙的熱浪,就底子不是他能接受的,輕而易舉就將他逼了返來!
禹雲嵐尚不清楚這老嫗的脾氣,隻怕她要見怪,躊躇著應道:“名字這東西,在赤火山莊本就是可有可無,我又是個孤兒,並不清楚本身叫甚麼名字——對了,婆婆你如何曉得我是來自赤火山莊的?”
老嫗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先容道:“這個處所叫‘一線天’,在四風穀北麵,過了這條峽穀,就是小九平常餬口的處所。”
“這世上本就有些人,乃是應劫而生,有甚麼可奇特的?你隨我來。”老嫗說著,抬起手中的紅木杖向左邊牆壁一指,便有一道昏黃的白光閃過,禹雲嵐定睛看時,隻見那本來平平無奇的牆壁,竟然變作了一道紅色的光幕,而那老嫗拄著木杖,竟然舉步走進了這光幕當中,冇了蹤跡。
老嫗先是叮嚀小幽若去拿些點心過來,待打發走了小女孩兒,方纔領著禹雲嵐進屋坐下,她那雙一向冇精打采、微微眯著的渾濁雙眼,俄然間就清澈有神起來,她如有所思地打量了禹雲嵐一番,問道:“剛纔幽若說你叫‘十七’,那不是你的本名吧?”
禹雲嵐想起夢境裡鷹頂岩上的一幕幕,頓時驚道:“你是說……我就是阿誰嬰兒?”
“九界……大人?”
禹雲嵐尚不肯斷念,幾次試了幾次,直到熱得汗流浹背,滿身高低皮膚通紅一片,就連毛髮都微微有些蜷曲了,這才筋疲力儘地退了返來。
那血漿也不知在此存放了多少年,就連那陳腐的祭壇都在冗長的光陰長河中被刻下了無數刀削斧鑿的陳跡,可那血漿卻彷彿仍有著極大的活性普通,翻滾著,律動著,就如同一顆獨立的心臟普通——乃至禹雲嵐彷彿都能聽到那冥冥中一聲聲咚咚的心跳聲,彷彿連他本身的心跳,也在追逐著那一聲聲的脈動,慢慢融入到同一個節拍中去。
“那當然!”禹雲嵐眼睛一亮,脫口應道:“如果能夠修煉變強,能夠自在安閒,稱心快意地活著,哪怕隻要一天,那也好過整天提心吊膽、在赤火山莊裡過當仆從吧!”
“修……修行?但是……”禹雲嵐呆了呆,又看看浸泡在岩漿當中,形同假寐的小紅馬,俄然感覺,本來它不但神駿,竟還是如此不凡,再想想本身,不覺對老嫗所說那通向頂峰強者之路,又多了多少神馳,他忍不住問道:“婆婆,你剛纔曾說,我也能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