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李嫣的手,保太後拉著湊到眼睛下邊看了看,又捏了捏手指頭,皺起眉頭道:“哀家不是叫你好生保養著這雙手的嗎?給你的潤膚膏子搽了冇有?如何手指頭上的繭子還冇有消掉,倒還生了幾個大水泡出來了?”
李嫣笑著呈上了一塊帕子給保太後擦手:“太後孃娘,嫣兒都八歲了,還被您當小孩子誇,說得嫣兒都不美意義了,冇臉冇皮的在受著這些嘉獎。”
“嫣兒,你雖是個宮女,可哀家一見你時便感覺顧恤,能夠我們是有祖孫緣罷,你的將來哀家天然會替你好好策畫,可你起碼也要將本身將養起來,若還是一副粗使丫頭的模樣,那你又怎會有資格和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子爭寵?”保太後壓著胸口緩緩說道,呼吸有些短促起來:“非論你將來是在宮裡頭,還是哀家給你指到宮外邊去,但凡是有些職位的男人,那個不是三妻四妾,你莫非要用如許的身份去賽過旁人,伸脫手去就瞥見你一手老繭?”
眾山獨攬若等閒。
她的話讓李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赫連睿和慕媛十指相扣的那景象,在徵宮呆的幾日,赫連睿都冇有如許牽過本身的手,莫非就是如許啟事?她呆呆的看著保太後,內心不住的翻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旋即宣了張延之、路昭、烏丹朱等文武大臣禦花圃覲見,讓他們擔負比試的主考官,聽了赫連燾的話,張延之為莫非:“這儒學並非每位皇子都學了,如果選題做策論,如許彷彿有失公允,不如就請各位皇子殿下隨便寫段話兒便是了,臣等以文采決計。”
“昭儀娘娘現在還在教睿兒漢學?”南安王也插了一嘴:“漢人的學說有甚麼好學的,我們大虞的天下不是馬背上打來的?”
李嫣端著一碟糕點走了出來,悄悄的放在桌子上,臉上堆出了奉迎的笑容:“太後孃娘,您嚐嚐看,師父說了綠豆能降火解毒,金絲餡兒酸甜利落,我見太後孃娘比來心火重,嘴巴裡邊生了幾個泡兒,該吃點綠豆做的糕點降降火。”
過了幾日便是三月三。
赫連睿見慕媛嘟著小嘴粘在他身邊,一雙黑亮的眸子子就要滴出水來般,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不由感覺有好笑又好氣,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彆鬨,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張延之的視野落在他手裡的紙鳶上邊,俄然有了計算:“文試是要寫一首詩,那就以紙鳶為題罷,各位皇子殿下請自去籌辦,三炷香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