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京辭這是在點撥她。
天子麵前,蕭知宴認了未曾奉告謝氏,就是個能信得過好兒子……
那麼,天子想要用這個易於掌控的兒子,就要設法去飽滿這個兒子的羽翼,好讓這個兒子更好的為天子所用。
“我猜,二皇子是想借謝家的勢,將查到的證物送到謝家大爺手中,由謝家大爺轉呈天子。”謝雲初眉心微緊,“雖說現在二皇子未閃現奪嫡之意,可有了這麼一件事,有朝一日二皇子真有了這個氣力與其他兩位皇子一爭……”
“這些話,六郎當說與謝老聽。”紀京辭語聲如同這水沉香普通醇厚清幽,“六郎出身謝氏,這是你此生都冇法變動之事,這是你今後立世的門麵和倚仗,也是你這輩子冇法抹除的印記。”
但以蕭知宴與她的分歧,他也該當是那種……除了雲昭以外,對誰都會留有底牌和退路的人。
謝雲初恍然回神,好似被紀京辭看破般,慌了一瞬。
對於這個孫子,謝老冇有甚麼好瞞的,他點頭:“祖父已經去信叮嚀你大伯,不成拆開二皇子的東西看,隻揪住皇子被刺殺之事不放,不要過問羊皮裡包裹的東西。”
謝雲初點了點頭:“弟子來書院的路上,馬車車輪墮入泥塘,於折柳亭避雨,等上馬車時二皇子在馬車內,說要見祖父,弟子在猜……領兵出征的二皇子為何會呈現在永嘉。”
走神之際,紀京辭潔淨的手已將茶杯推至她麵前。
對謝雲初看到蕭知宴呈現在永嘉,便能猜出蕭知宴做了甚麼,紀京辭並不料外……
“想出甚麼了?”紀京辭問。
紀京辭沉寂坐於案前,一派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風骨,手中做茶的行動行雲流水,高雅的如同一幅畫。
廊簷水簾未歇,翠葉滿石階……
或許,當時紀京辭隻覺她好學。
一晃,又是散學之時,門生們已起家恭送紀京辭。
謝老太爺再一次心驚,讚歎這個曾被他放棄的孫子……僅憑二皇子呈現在永嘉,又來見他這謝氏宗主,便猜測的如此詳確。
紀京辭聽到謝雲初對天子,和謝家大爺的稱呼,不動聲色含笑,同謝雲初點頭表示她持續說下去……
“就算謝家成心避停航運之事,但最為磊落忠耿的孤臣,對皇子遇襲之事就不能不提不問,既然要查了二皇子遇襲之事,那……二皇子為何會在率兵出征途中受皇命呈現在永嘉,要不要陛下給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