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徐管家愁的頭都大了:公主一走,出嫁帶過來的宮人都跟著回宮去了,府裡的下人呼啦啦少了一大半,空出的缺都不曉得讓誰填上。
十數個黑騎衛鐺鐺正正守在正門口,徐家的人不準進也不準出。被攔在外頭的趙姑姑不忿這是何故,紀嬤嬤笑眯眯解釋道:“這大門是給主子出入的,西麵的偏門還給你們留著呢!”
徐肅神情冷厲,脖子和額頭上青筋暴起,看上去竟覺猙獰。隻見他朝著世人怒喝道:“都給我滾!滾出我徐家的大門!”
徐家的人一噎,天然明白現在姓徐的已經不是主子了,又聽紀嬤嬤笑道:“知會你家主子一聲,還是快些清算得好,賴著不走大師都難堪。”
本來每天一大早給公主府送菜的菜估客不來了,每隔兩日會把銀絲炭奉上門的炭行也不來了,送米送麵的十足不來了,就連每天來挑糞拎去肥田的農夫都不來了。
如嬤嬤笑著應了一聲:“公主這麼一提,老奴倒也想起個事,公主的私庫裡另有好些東西,明兒去的時候多駕上幾駕馬車,把私庫裡全數的東西都搬返來咱宮裡來,免得那些個眼皮子淺的把公主您的東西都順走了。”
徐肅神采陰沉地懲了幾個老奸大奸的家奴,聽著他們被打板子時鬼哭狼嚎的聲音內心總算鎮靜了些。
“現在都是個殘廢了,還這麼大氣性,真是該的!”
卻也恰是因為徐家冇有個能主事的男仆人的原因,這些年在都城購置下的鋪子都記在了皓兒的名下。現在皓兒脫了徐家家譜,倒是免得他們歪纏。
這抄家的步地又吸引了很多百姓重視。這些甲士倒是端方得很,敲開大門翻開私庫,謹慎清算好裡頭的統統東西,最後把臥房的每一樣古玩擺飾都謹慎包好。
這來遲了一會兒的,天然就是徐肅了。
徐肅當即火起,即使他隻要左臂無缺無損,用拐做兵器,這些老夫人也被他狠狠抽打了好幾下,被趕出了門外。徐肅對她們“小牲口”的罵罵咧咧充耳不聞,他扔開雙柺,從速和趙姑姑並另一名婆子上前謹慎地扶起了徐老夫人。
場麵刹時對峙下來,直到外頭一男人怒喝:“你們這些老匹夫!給我滾出徐家!”
老夫人不依不饒地鬨騰,太子容璟紹卻也隻淡淡回了一句話:“這府裡頭每一樣都是我皇姐的東西,統統的房契地契鋪子又都記在皓兒名下的,徐老夫人這不依不饒的又是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