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敬山,冷聲扣問道。
不曉得為甚麼,看著徐家大宅內魚貫而入的兵卒,徐敬山模糊感到一絲驚駭。
“何大人慎言!”
徐敬山見狀神采頓時變得非常丟臉,帶著府裡奴婢衝上前要揍李凡。
徐秋霜聞言一愣,倉猝拱手伸謝道:“何大人說的是。小弟轉頭就去叮嚀家裡。”
“是啊!常信初到京師那幾天,刑部每天抓人,全部京師民氣惶惑,傳聞厥後刑部大牢滿了,還是陛下殺了一批才又空出來位置的。”
徐敬山聞言一愣,再次道:“我伯父是當朝侍郎……”
何翌之歎了口氣,愁眉不展道。
“你敢!”
李凡叫住張亮,一句話也冇說。
“停止!知府何大人是我家座上賓!你敢對我徐家動手,謹慎我父親和知府來了,死無葬身之地!”
被打怕了的徐敬山捂著臉,帶著哭腔道:“我爹去知府衙門拜見知府去了!”
這才幾巴掌,這傢夥就把親爹賣了?
“趁便奉告何大人,如果他把人放跑了,本官砍了他的腦袋!”
淮南府知府想著被罷官下獄的北都府同僚,連連苦笑:“先是龔佈政使,再是寧巡撫,前麵又是常信,這傢夥跟個災星似的,走到哪,那裡就出事。”
徐秋霜低聲提示道:“我兄長信裡說,我們這位新總督睚眥必報,手腕短長著呢,可不是甚麼省油的燈。”
以張亮莊稼人的力量,啪啪兩巴掌下去,徐敬山頓時變得鼻青臉腫。
一個知縣……
張亮看著徐敬山滿臉鄙夷。
“你敢打我!我但是徐家至公子!來人,來人啊……”
“王公子,本官最後問你一次,你爹在哪?”
李凡一陣無語,冷哼一聲道:“張亮,掌嘴!”
……
“狗東西!你覺得你是誰啊!敢叫我爹滾,你這是想死嗎?”
徐敬山仇恨嚷著,眼中儘是殺氣。
張亮大聲迴應著,毫不吃力的踹倒了徐敬山。
聽到李凡的號令,徐敬山頓時大驚失容。
徐敬山著嘴角冒血,大聲嚷著,眼睛更是因為臉部腫脹眯成了一條縫,看起來如同豬頭普通,當真是連親爹親孃都認不出來了。
誰給他膽量這麼做的!
徐敬山固然被打了一巴掌,卻仍然帶著不知從哪來的傲氣,一臉不屑。
“遲早的事。從常信逃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逃不掉了。”
李凡懶得理睬徐敬山的威脅,因而又問了一遍道:“如果是在家裡,讓他頓時滾出來!”
徐秋霜擁戴著,持續道:“我大哥前兩天給家中寫了信,說是此案連累甚廣。陛下大怒,已經拿下了好多兵部官員,乃至另有兩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