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知哪來的破官竟然敢抄家?
李凡一陣無語,冷哼一聲道:“張亮,掌嘴!”
“何大人慎言!”
誰給他膽量這麼做的!
聽到李凡的號令,徐敬山頓時大驚失容。
“徐二爺說的是。我如何敢藐視他啊!”
李凡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敬山,冷聲扣問道。
“何兄此後在他部下做事,可千萬要謹慎。”
徐敬山固然被打了一巴掌,卻仍然帶著不知從哪來的傲氣,一臉不屑。
他供出父親在府衙,是但願來人去找父親,讓父親替他把人好好清算一頓。
“找我爹?做夢去吧!”
被打怕了的徐敬山捂著臉,帶著哭腔道:“我爹去知府衙門拜見知府去了!”
“狗東西!你覺得你是誰啊!敢叫我爹滾,你這是想死嗎?”
“來人……”
……
李凡高低打量一番腳步踏實徐敬山,一臉鄙夷地搖了點頭。
何翌之感慨著:“他如果不跑,哪會讓我邊關六府……”
“那又如何?”
“甚麼房產地契,特彆是田單,必須一張不落給本官找出來!”
“是!”
“他是真不在家裡。你要有甚麼事去府衙找他,彆找我成嗎?”
傳信兵卒恭恭敬敬說著,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馬,向府衙方向飛奔而去。
徐敬山見狀神采頓時變得非常丟臉,帶著府裡奴婢衝上前要揍李凡。
李凡戀慕地看著了眼兵卒蕭灑騎馬的背影,轉過甚來眼中一片冰冷:“張亮,你親身帶人,抄了徐家大宅!”
徐敬山氣憤地叫喚著,正要呼喚家中惡奴,隻聽刷得一聲,幾十名兵卒抽出刀來。徐府的奴婢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
張亮說著,提起徐敬山便是一陣猛抽。
徐敬山怒喝道,豬頭普通的臉被氣得一片通紅。
弄死過侍郎,這傢夥到底是甚麼人?
“徐大人傳聞了嗎?我們那位前總督,不,常賊已經被押送到京師了。”
“停止!知府何大人是我家座上賓!你敢對我徐家動手,謹慎我父親和知府來了,死無葬身之地!”
徐敬山聞言一愣,再次道:“我伯父是當朝侍郎……”
不曉得為甚麼,看著徐家大宅內魚貫而入的兵卒,徐敬山模糊感到一絲驚駭。
張亮滿臉鄙夷:“戔戔一個知府,也敢說讓我家老爺死無葬身之地?”
徐秋霜擁戴著,持續道:“我大哥前兩天給家中寫了信,說是此案連累甚廣。陛下大怒,已經拿下了好多兵部官員,乃至另有兩個郎中。”
李凡神采一沉,冷聲道:“張亮!”
淮南府知府想著被罷官下獄的北都府同僚,連連苦笑:“先是龔佈政使,再是寧巡撫,前麵又是常信,這傢夥跟個災星似的,走到哪,那裡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