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講故事?
烈山燕有些遊移道:“但是……”
姒癸不成置否道:“恰好,將這些人重新分隊,受罰的那些另成一隊,從今今後,按隊論成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去吧,本皇子有的時候,在這等你。”
空中滿盈著令人喘不過氣的威壓,烈山燕看著趴在地上哀嚎聲連綴不斷的兵士,不由動了憐憫之心,回到姒癸身邊:“殿下,末將有話要說。”
謊話就是謊話,再如何像真的,也有被戳穿的風險。
烈山燕思考半晌,躬身道:“末將冇法評判殿下所作所為終究是對是錯,但末將會儘量幫手殿下。”
“閉嘴。”
烈山燕歎了口氣道:“他們隻是新兵,殿下所為有些嚴苛了。”
姒癸笑了笑:“之前有兩個馳名將軍,一個將軍呢,脾氣特彆暴躁,每天都會無緣無端脫手打部下兵士,另一個脾氣很好,從不打人。”
“回殿下,有。”
天賦異稟、足智多謀、殺伐判定,這些東西往身上一套,姒癸信賴大宗正哪怕曉得血脈覺醒是一場謊話,也不會過分見怪他。
烈山燕苦笑道:“一萬雄師,刨去巡查隊、輜重營、軍法官等,剩下不到九千五百人,殿下方纔抓了將近一半出來受罰,殘剩一半不成建製,練習巫陣難度太大,恐怕等受傷的人明天歸隊才行。”
姒癸搖了點頭:“烈山將軍此言差矣,正因為他們是新兵,本皇子纔會這般暖和,僅杖打了事。如果一群老兵,本皇子非得大開殺戒不成,不然很難震懾的住。”
“有一天,脾氣暴躁的那位將軍俄然脾氣變好了,不打人了,兵士們馳驅相告特彆高興,連兵戈的時候都格外賣力。”
姒癸擺了擺手,止住底下兵士們凹凸不齊的喊聲,太虛太假,至心實意的恐怕冇幾個。
“都起來吧。”
“現在,你們有一刻鐘熟諳隊友的機遇,一刻鐘以後,開端飲宴。”
畢竟,嚴格算起來,這都不是謊話,而是曲解。
姒癸看著仍然誠懇跪在地上的兵士,淡然道:“本皇子向來喜好聽話的人,烈山將軍,軍中可有賣力記錄軍功的書記官?”
烈山燕眼神果斷道:“請殿下恕罪,末將不信這個故事。”
直到遠處傳來藥香味和肉香味,才清算結束。
“本日受罰之人,其罪可免,但無功可賞,隻得細糧裹腹。從明日起,表示優良者,食藥膳,表示差勁者,隻要細糧。”
姒癸冷冷看了他一眼:“等履行完軍法再說。”
人與人的悲歡不儘不異,這些人是高興了,挨棍子的那些人倒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