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求求你,救我!”保羅已經冇有體例說出完整的句子了,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
“是。不,不是,不是我的手機。但是的,我是用手機打電話。”保羅的大腦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統統的反應都僅僅隻是依托本/能罷了。他乃至不曉得本身正在做甚麼,眼神裡一片茫然和焦灼。
“好的,康羅伊先生,你能夠奉告我你現在的位置嗎?”
接線員的發問再次把保羅拉回了實際,“其他統統司機。”保羅忍俊不由地笑了起來,那種不實在的荒誕感侵襲而來,嘴角不由就帶上了一絲諷刺。
接線員無法地打斷了保羅的話語,“康羅伊先生,這是俄亥俄州揚斯敦的報警台。”
“先生,放慢一點。你叫甚麼名字?”
“放進棺材?”接線員感覺這有些荒誕。
保羅竭儘儘力說瞭然環境,但接電話的捕快卻始終在糾結著細節,孩子們為甚麼要扔石頭,開槍的到底是誰,那些開槍的報酬甚麼要開槍,保羅又為甚麼冇有中槍……那咄咄逼人的口氣就彷彿保羅是可駭分子中的一員般,打電話過來隻是為了胡攪蠻纏,乃至開端調查保羅的小我身份和背景質料。
保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曉得。”聲音沙啞得可駭,視野慌亂地在擺佈遊弋著,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落腳的核心,“我在棺材裡!我不曉得在那裡。求求你,救我,我好驚駭。”
“你說棺材被活埋了?”題目還是冇完冇了。
“你是在殯儀館嗎?”
氣憤,沉著,氣憤,沉著。
“不不不。”保羅連連否定,但他卻不由有些猜疑起來,因為他底子就不肯定本身在那裡,“我不曉得,不。”
“是的。”保羅點點頭,但隨即眉頭就皺了起來,“甚麼?我不是爬出去的。”保羅已經開端咬牙切齒起來,因為他還是呼吸不到新奇氛圍,而接線員正在華侈他的時候。
“你用你本身的手機打電話?”
“是的。”保羅感覺本身就要喘不過氣來了,彷彿有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那種堵塞感讓臉部開端脹紅,就連說話都冇有太多底氣了,“一種老式的木製棺材。”
“你好,我被活埋了。”男人氣喘如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乃至來不及停歇,火急地就開端呼救,“求求你,救我,我就要喘不上氣了。”
“是的,先生。”接線員終究規複了順暢,“你說你在彆的國度,我不太清楚你是如何打到這裡來的。如果你情願,我可覺得你轉接到警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