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潤心下慌亂,卻嘴硬地笑道,“陛下待本宮很好,又如何會有苦衷。”
拓跋宏頓住腳步,挑眉看著她,“甚麼事?”
“大姐既然想和陛下說話,為何不找個藉口跟去寧先宮呢?”
李衝儘是賞識,“我大魏女子擅拉胡琴、彈箜篌,會彈箏琴的寥寥無幾,即便是會彈,也冇有如此超群的琴技,潤朱紫琴技可謂隻要天上有,實在令人佩服!”
“如果他始終都做不到懂你呢?”
六王爺收起笑容,眸底略過一絲失落,但轉眼即逝,不避諱有大臣李衝在場,“若皇兄真的待你好,你就不會在此彈奏《長門怨》了。”
“李大人說得極是,潤朱紫的琴音,在鮮卑冇幾個能敵得過。”白衣公子,迎著輕風,心中不由一顫,淡定自如的邁步向前走去。
馮潤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好淺笑點頭以示尊敬。
他說,“他還是不敷懂你。”
李衝:“不敢,不敢。”
“啪!啪!啪!”一串掌聲響了起來。
馮潤埋下眼瞼,然後又重新抬眼,見李衝始終沉默著,拓跋勰對他毫不避諱,固然放心很多,但還是謹言慎行道,“因為他是我的夫,我必須信他。”
她站起家,望向掌聲的來源之處,恰好迎上二人冷傲的目光。
“臣妾備上幾道好菜,陛下可有空過來用膳?”馮潤淺笑地看著他,陽光照在白淨素淨的臉上,多了幾分平和與暖心,就像老婆問候丈夫普通。
白衣公子名叫拓跋勰,是拓跋宏的六弟,兄弟當中就屬他們二人的乾係最為要好。至於他身邊身著紫衣之人,想來應當是哪位官員,她未曾見過。隻見他微微點頭,非常恭敬地左手扶肩以示施禮,“臣李衝見過潤朱紫。”
馮媛的話一語重地,馮潤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如何冇想到。”
…………
馮潤苦笑,“那又如何呢?你我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道破?”
馮媛內疚地掩嘴一笑,“那大姐還不快去?”
月光亮白,輕風緩緩,馮潤帶著碧華和拓跋宏送來的四個宮人來到了禦花圃。
馮媛在宮人的攙扶下走過來,柳眉微皺,輕歎,“冇想到高美人竟然如此強勢,完整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裡。”
此時,拓跋勰微微皺眉,“此曲極其高雅,甚是罕見,隻是……未免過分於憂愁,不知是甚麼曲子?”
拓跋勰悄悄地看著她,隨後點點頭,很久吐出一句,“為甚麼他騙了你,操縱了你,你還是情願信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