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隨你去,趁便哄恪兒睡覺。”說著,長臂一伸,和高照容分開了。
他說,“他還是不敷懂你。”
不等拓跋宏把話說完,高照容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小鳥依人地鑽進他的懷裡,和順體貼萬分,“陛下,臣妾為恪兒做了個荷包,明天忘了給陛下看,陛下要不要到寧先宮去看看?”
“方纔和皇兄在太華殿議事,路過此地適值聽到琴聲,就不由自主地過來了。”
馮潤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好淺笑點頭以示尊敬。
馮潤握住她的手,“彆想那麼多了,冇事就好。”想來馮媛看似木訥,實際不傻,獨一的缺點就是冇甚麼心機,後宮中的事大部分的“偶合”都是假象,她連本身中毒都當作是偶合,又免不了讓人擔憂。
李衝:“不敢,不敢。”
不遠處,一玉樹臨風的白衣華服公子頭束玉帶,聽到琴聲,立足望向蓮池方向。他身側穿戴紫色錦衣的清秀男人也望著蓮亭的方向不由得輕歎:“此曲妙啊,冇想到大魏皇宮竟有能把曲槍彈得如此入迷入化的人。”
六王爺收起笑容,眸底略過一絲失落,但轉眼即逝,不避諱有大臣李衝在場,“若皇兄真的待你好,你就不會在此彈奏《長門怨》了。”
馮潤心中一驚,十指扣弦,琴音戛但是止。
馮潤回身帶著宮人分開,回身的刹時,冇有看到馮媛諦視著她的背影,不甘地咬起了下唇。
此時,氛圍奧妙,他們都曉得,到嘴邊的話隻好欲言又止。拓跋勰無法地點點頭,冇有再說其他,回身拜彆。那白衣的背影如謫仙,竟顯得有幾分寥寂。
李衝儘是賞識,“我大魏女子擅拉胡琴、彈箜篌,會彈箏琴的寥寥無幾,即便是會彈,也冇有如此超群的琴技,潤朱紫琴技可謂隻要天上有,實在令人佩服!”
馮潤看著她微怔,俄然感覺本身這個mm彷彿也冇有那麼木訥,如此倒令她寬解很多。微微皺眉,“還是算了,恰好我也落得平靜。倒是你,身材如何了?”
“啪!啪!啪!”一串掌聲響了起來。
就這麼被道破苦衷,令馮潤內心非常堵得慌,冷聲道,“這裡是後宮,還請六王爺自重!”
蓮池的亭子裡,馮潤盈盈而坐,碧華將箏琴放於她麵前的石案上,便立於一側。這琴是大小就跟著她的,是她極愛之物,就天然地跟著她進了宮。
拓跋宏異味深長地勾起唇角,恥笑道,“可貴你能有這份心……”
“大姐既然想和陛下說話,為何不找個藉口跟去寧先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