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便是又是微微一笑,“殿下,可曉得幽州節度使張守珪收了個叫安祿山的胡人做義子?”
我信你個鬼!
李瑁內心掛念著嫣兒的解藥,不自發便問了出來。
“明白就好,解藥拿來吧。”見他一副又驚又疑的模樣,眉頭便是微微一皺,“嫣兒已經先你一步棄暗投明。”
我艸,摔杯為號?
李瑁長歎一聲,李林甫立時便眯起了雙眼:“以是殿下要陳文修是為了救那奴婢的性命?”
“恰是如此,那奴婢替小王喝下毒藥,小王實在不忍她……李相有所不知,那奴婢年紀悄悄,又生了一副好皮郛,如果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啊!”
老狐狸!
李瑁心頭一喜,又低聲問道:“那陳太醫?”
李瑁曉得這定是李林甫早就安排好的戲碼,趕緊平複表情,一番吹噓以後,便與李林甫推杯換盞起來。
“哈哈哈!”李林甫便是三聲大笑,“做得好,做得好啊,殿下公然聰慧過人,這一招以退為進,妙,實在是妙!”
“殿下放心,對了,老夫傳聞,殿下昨夜在南薰殿立下大功,陛下大加讚美,真是可喜可賀。”
這倒是句實話,前太子一死,忠王李亨便是最年長的皇子,並且風評一貫不錯,李林甫身為宰相,又豈會不曉得李隆基的心機。
聽到這個名字,李瑁忍不住便是一震,李林甫俄然提起他乾甚麼?
李林甫就是一愣:“那殿下這是?”
寫了封信?
“好,那事不宜遲,你這就去辦。”頓得一頓,李瑁彷彿有些不放心,“走吧,本王隨你同去。”
李瑁哼了一聲,邁步而出,守在門口的嫣兒走在了李瑁身後,陳文修看了她一眼,便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哈哈哈,好,太好了,速速將人帶來此處交予壽王!”李林甫又是一陣大笑,換了一隻酒杯,“殿下,來,我們邊吃邊聊。”
聽李瑁這麼一說,李林甫便微微皺了皺眉:“莫非殿下不籌算爭了?”
心頭一塊大石落地,李瑁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李林甫倒是嗬嗬一笑,並未正麵答覆:“不知殿下為何對一個小小太醫這般上心,據老夫所知,這陳文修的醫術,也算不得入迷入化。”
怕是送了份大禮吧!
“殿下此言差矣,自古成大事者,可少不了上天眷顧。”說到這裡,李林甫頓得一頓,語氣俄然就是一變,“隻是老夫實在不明,殿下為何要勸陛下立忠王為太子?”
陳文修立時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殿下容稟,烏金黑蛇散並不常用,故此也未備下解藥,下官需得一日風景配齊所需,方能製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