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瑁劍眉舒展,並不答話,李林甫便又笑道:“老夫冒昧了,殿下如何會曉得他,不過這小子日前給老夫寫了封信,老夫感覺他是個將才,殿下要不要召他來長安一見?”
這倒是句實話,前太子一死,忠王李亨便是最年長的皇子,並且風評一貫不錯,李林甫身為宰相,又豈會不曉得李隆基的心機。
李瑁心頭一喜,又低聲問道:“那陳太醫?”
“嗨,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冇甚麼大不了的。”
聽李瑁這麼一說,李林甫便微微皺了皺眉:“莫非殿下不籌算爭了?”
李林甫就是一愣:“那殿下這是?”
三人出了崇義樓,李瑁正要問陳文修往那邊去配藥,心頭俄然升起一絲奇特的感受,下認識的扭頭一看,立時大驚失容!
下一刻,破空聲起,一隻利箭流星般射了過來,閃著藍光的箭鏃轉眼即至。
“唉……不敢有瞞李相,小王有個奴婢,本是盛王安插在小王身邊的人,但她知己發明,不肯害了小王,竟是瞞著盛王悄悄替我喝下了那毒藥……唉……”
公然如此!
已成了驚弓之鳥的陳文修不敢有半分怠慢,立即起家拉開房門,躬身抬手:“殿下請。”
李瑁此時心頭衝突不已,李林甫這老狐狸必定在摸索本身,如果不承諾,怕是再也彆想找到陳文修,可如果承諾了,本身豈不是要當安祿山的墊腳石?
陳文修跑了?
怕是送了份大禮吧!
“下……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解藥拿來吧。”見他一副又驚又疑的模樣,眉頭便是微微一皺,“嫣兒已經先你一步棄暗投明。”
李瑁哼了一聲,邁步而出,守在門口的嫣兒走在了李瑁身後,陳文修看了她一眼,便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李瑁心頭暗罵一聲,隨即又換上一副苦哈哈的神采:“小王那裡敢給誰下毒,倒是陳太醫給小王下了毒。”
李林甫又是一陣大笑:“此事不急,老夫先給他些好處,待殿下登上大位,再多給恩寵,也好讓他對殿下斷念塌地。來,殿下,老夫再敬你一杯!”
李瑁長歎一聲,李林甫立時便眯起了雙眼:“以是殿下要陳文修是為了救那奴婢的性命?”
李瑁皺了皺眉,眼中凶光畢露:“本王也不怕奉告你,你那狗屁毒藥被嫣兒服下了,她若死,我必讓你百口陪葬!”
嫣兒一聲驚叫:“殿下謹慎!”
心頭一塊大石落地,李瑁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但再一想,安祿山此時不過是個小人物,羽翼未豐,如果能把他弄到長安,隨便找個藉口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