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昭祚,李誠中對外頭那些甚麼仁勇、陪戎之類就有些看不上眼了,他嘿嘿笑道:“你猜我們抓到誰了?王昭祚!......甚麼?你不曉得他是誰?不會吧......你不是啥都懂的麼?那是成德軍王節度的獨子!......騙你?咱老李是那種人麼?......哦對了,這個姓梁的叫梁公儒,他是......這個你曉得?還覺得你不曉得呢......”
劉守光彷彿和梁公儒等熟悉,上前哈哈大笑,連諷刺帶挖苦了一番成德軍一眾軍將,然後對勁的揮揮手,讓部下親軍將人帶走。直到此時,才轉過身來打量著李誠中。
李誠中深深吸了口氣,道:“趁人之危?在永濟渠邊,到底是誰趁人之危?我盧龍軍數萬弟兄血灑河邊,就是因為你們成德軍兩麵三刀、趁人之危!幾萬弟兄,就這麼被你們從前麵捅了一刀......你另有資格跟我說甚麼趁人之危?”
聽到這裡,李誠中間頭驀地一驚,忙道:“少帥,這是某等在途中殺了幾個汴軍緝獲的甲冑。呃......彆的......某等弟兄恭賀少帥活捉敵酋,至於弟兄們發明敵酋蹤跡,隻是小事一樁,不須少帥掛懷。”
王昭祚道:“一十二歲......”
李誠中轉頭一看,被鐘四郎擒獲的此人身材薄弱,臉龐略顯稚嫩,彷彿隻是個少年,且年事不大。再看那姓梁的軍將神采間微顯嚴峻,便一笑道:“這類隻會鑽床底的懦夫要來何用,砍了!”
李誠中一愣,明顯是本身這邊酉都弟兄活捉了王昭祚、梁公儒等人,如何聽少帥的意義,隻是一個發明蹤跡的功績?他昂首看了疇昔,就見劉守光臉上似笑非笑的望著本身,內心頓時一片雪亮——這位是要搶功啊!隻是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位的身份明顯是少帥,為何還要和本身這些最底層的軍卒爭功?大帥家二郎,全部盧龍軍鎮十三州之地都是你劉家的,你何必這份功績?
李誠中往院裡一指,劉守光身邊親隨都從頓時下來,直接突入大院,劉守光也下了馬,緊隨在後。李誠中跟著劉守光進到院裡,就見少帥親軍將王昭祚和梁公儒等一乾人押到一邊排成行列。
王大郎話冇說完,就見十數騎簇擁著一個銀盔銀甲的騎將打馬直接奔了過來,那騎將甚是年青,端倪俊朗,看上去威武不凡。不須王大郎再行先容,李誠中當然曉得這位必然就是大帥劉仁恭的二郎,本名喚作劉守光的了。當下上前躬身見禮道:“見過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