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儒聽著,閉上了眼睛,緩緩道:“不是某的主張,某也不想的......總之事到現在,說甚麼都晚了,梁某能夠任你盧龍軍隨便措置,隻求放過某家少主。某家大帥隻這麼一個兒子......”
劉守光彷彿和梁公儒等熟悉,上前哈哈大笑,連諷刺帶挖苦了一番成德軍一眾軍將,然後對勁的揮揮手,讓部下親軍將人帶走。直到此時,才轉過身來打量著李誠中。
梁公儒怒道:“若非某等新敗,爾等又以詭計狡計俄然攻擊,不然憑你這點人,如何能夠到手!趁人之危,算甚麼豪傑!”
李誠中讓王大郎押著那軍將出去勸降,那軍將轉頭看了看被俘的少年,一臉體貼的神采。李誠中道:“放心,不殺他就是。”那軍將才點了點頭,大步往外走,邊走邊衝一旁的王大郎怒道:“還信不過某麼?”
張興重忽道:“李郎是怕少帥對我們倒黴?”
王大郎話冇說完,就見十數騎簇擁著一個銀盔銀甲的騎將打馬直接奔了過來,那騎將甚是年青,端倪俊朗,看上去威武不凡。不須王大郎再行先容,李誠中當然曉得這位必然就是大帥劉仁恭的二郎,本名喚作劉守光的了。當下上前躬身見禮道:“見過少帥!”
李誠中怒道:“廢話,我曉得他姓梁!問你他叫甚麼?乾甚麼的?”
李誠中點了點頭,左看右看,看得王昭祚有些發毛,又詰問:“你到底多大年事?”
逗留半晌,酉都低頭沮喪的持續向北解纜,大師都冇興趣說話,就這麼懶洋洋的走著。李誠中俄然想起一事,從速叮嚀穿戴著甲冑的弟兄把這身衣甲換返來,大夥兒好一陣手忙腳亂。
劉守光“哦”了一聲,笑道:“不輕易啊,能夠活著返來就是好樣的。此番活捉成德軍一眾將領,多虧了爾等儘早發明這班鼠輩的蹤跡,也算是立了大功。”
待劉守光一行分開莊子,大夥兒沉默了好一陣子。張興重歎了口氣,薑苗則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誠中,王大郎張大了嘴半天冇說出話來,周砍刀則忿忿道:“甚麼東西!”
梁公儒一抖肩膀,將李誠中的手掌甩開,冷冷道:“你一個小小的夥頭軍,如何有資格和某稱兄道弟?”
聽到這個動靜,李誠中俄然停了下來,大夥兒也都停下腳步,看著他。李誠中把幾個夥長調集過來,道:“前麵就是河間......”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大夥兒也都曉得了,大帥和周批示使已經返回幽州......我們健卒營弟兄都不在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