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坐鎮都督府的是馮道,在李誠中的拜托中,他“暫督營州軍政事”。但馮道卻有自知之明,隻是埋頭於民事,對於軍事,向來不加過問。在碰到征募、練習、哨探、巡查等軍隊事件時,他都讓李誠中麾下的幾個軍官頭子拿出定見和章程,然後毫不躊躇的遵循這些定見和章程予以實施。
人丁數量的多少,不但乾係著稅賦的多少,同時意味著可募兵員的多少。遵循唐末募兵製,藩鎮常備軍隊的募兵比例約莫為三十比一,這些軍隊是職業兵,隨時可戰,隨時敢戰。當大戰產生時,除了募兵外,還可征發民夫,征發比例為一戶一丁,即十人一丁乃至五人一丁。這些民夫平時承擔輜重後勤的徭役,碰到告急環境時,則需插手作戰。
對於如何措置,馮道一向在考慮,現在文吏們即將南下,賣力刑名的劉子旭也是此中之一,再壓在手頭明顯不可了,便又將這一案件提了出來,叨教裁奪。
馮道當時想要切磋究竟,李誠中解釋不出,隻能耍賴,他對馮道說,你感覺我有權任命文官麼?馮道說冇有。李誠中又問,既然不是正式官員,你管我叫他們甚麼,我喜好這麼叫,不可麼?馮道又問,那副主任和主任又有甚麼辨彆?李誠中道,他們乾得好,我就給他們升職,享用呼應報酬和權柄,這才氣給人盼頭。因而馮道無語,科員這個職務便相沿了下來。
而在很多大戶的帶領下,很多村寨則結寨自保,修建寨牆,構造團練,以武力抵當契丹人的進犯,庇護村寨不被流民哄搶。這些村寨構成了具有軍事形狀的堡寨,在必然意義上成為了營州南部的一個個獨立的小王國,可否順利將這些堡寨歸入治下,也是此次南下的關頭。為此,馮道親身謄寫了很多公文,加蓋平州刺史府司士印和前營批示使印鑒,全數派發給了南下的各個“事情組”。
二是輕處,即隻正法殺人的契丹人,而非論及家人,持這類定見的以中基層百姓為主,包含各族淺顯百姓及行商。他們不但願方纔安寧下來的餬口在此墮入動亂,驚駭激發漢人和契丹人之間的族群抨擊與仇殺。
“......顛末再次覈計,城中居戶為四千一百八十一戶,丁一萬七千二百九十;城畿居戶三千一百二十七戶,丁一萬兩千四百三十八......”程奢幾近不看手中的文卷,侃侃而談,一應數字,清楚道來,分毫不差。他在白狼山中專司辦理堆棧,每日裡統計進收支出的物品,對數字非常敏感。調到柳城以後,對“降臣”們上報的數據心存疑慮,在馮道的同意下重新構造人手停止了統查,一查以後公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