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槐樹下安息半晌。左少陽將藥箱放下，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往山下極目遠眺，隻見群山環繞，白雲飄飄，如腰帶普通纏繞在腳下山間，耳邊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頭上巨傘普通的老槐樹枝上掛滿了烏黑色的積雪，一陣山風吹過，動搖樹枝，便會撲啦啦掉將下來，落滿二人的頭肩。

左貴在前頭走，左少陽在前麵跟著，爬上山，走著鋪滿積雪的羊腸小道，時不時滑倒又爬起來，兩人都不說話，不曉得到了村莊會不會有人找他們瞧病，都各懷心機悶頭走路。

左貴點頭道：“不可！那是砸人家惠民堂的招牌，我們賺我們的辛苦錢，人家賺人家的，不要眼紅。你如何吹牛包治百病都行，但不能擠兌人家，更不要踩著人家肩膀往上爬。”

梁氏已經籌辦了藥箱，左貴親身遴選了一些常用藥飲片和一些丸散劑成藥，還籌辦了醫治瘡癰腫痛的刀具。左少陽趁左貴不重視，偷偷選了一些本身需求的藥，並將本身昨夜配製的紫雪丹等丸散藥也裝進藥箱裡。

“嗯，這倒是能夠。”左貴道，提筆在白幡上工工緻整寫了一行字，最上麵橫著寫的是三個大字“貴芝堂”，中間兩個字――“專治”，上麵擺佈各兩豎排：“感冒咳嗽、跑肚拉稀”和“瘡癰腫痛、男女不孕。”翻過來，後背寫一行大字：“專治各種疑問雜症。”

寫好以後，左少陽讚道：“爹這筆字可真不是亂蓋的，隻怕王羲之也不過如此吧！”

左少陽聽罷，信心大增，感激一笑：“多謝大叔嘉獎，我們走了！”

劈麵雜貨店的蔡掌櫃一見就笑了：“哎喲左郎中，這是要搖鈴行醫去啊？”

就在左少陽有些泄氣的時候，身後傳來左貴的聲音，道：“出城吧，到鄰近村落裡去！”

當他們漸漸地穿過村莊，都快走到村邊，正懊喪落空的時候，一個小孩把他們叫住了：“哎！郎中，我奶奶叫你過來瞧病！”

茴香笑了，連連點頭：“冇錯，要不將這病案也寫上？”

一個老婦拿來兩根矮板凳，號召他們在門口坐下，這也是端方，除非病人病重不能起床，要不都是在門口診病，不能進屋。

目睹這神仙般的處所，左少陽多日愁悶的表情為之一郎，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氣度鎮靜之下，故意小詩一首，又冇那才氣，要吟誦一段名句，又一時想不起來，便乾脆大聲吼道：“我x！真他祖母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