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見那門簾很厚,伸手摸了摸,軟綿綿的,既然唐朝冇有棉花,內裡夾的應當是蠶絲棉的,這玩意可比棉花貴很多,不是普通人能消耗得起的,從這幾大塊門簾就能看得出來,這惠民堂到底是家大業大,非常的充足。
大門兩邊是雕空小巧的窗欞,兩角大紅燈籠高高掛。落地長扇的雕花大門六扇開著,內裡掛著厚厚的金絲線繡邊的大紅色門簾,不過門口冇有伴計號召客人,這是開藥鋪的端方,不能在門口號召客人,更不能呼喊。要迎客也得在屋裡。
左少陽漸漸走到櫃前,二掌櫃抬眼瞧見是他,又低下頭,持續記賬,拖長了聲音淡淡地說道:“是貴芝堂的少店主啊,有何貴乾啊?”
趙三娘遊移半晌,嘩啦一下,把所剩無幾的山查的袋子扔到了牆角,拍了鼓掌:“成!這一次嬸子我信你!我服藥期間,包管一點山查都不吃了,如果你們的藥真能吃好我這胃痛的弊端,我今後再也不吃山查了!”
左少陽站在那正張望,一個小伴計迎了上來:“這位爺您看病還是抓藥……,您不是貴芝堂的左貴左少爺嗎?”
二掌櫃的嗤的一聲笑,撇了撇嘴:“左少爺冇睡醒吧?你在哪見到過一個麝香賣了十兩銀子的?”
“如許啊,我明白了,你從速歸去用飯吧。內裡冷得很!”
左少陽見這伴計竟然認出了本身,嘿嘿笑道:“是啊,路過,瞧瞧,不歡迎嗎?”
“你開個價吧!”
二掌櫃的哦了一聲,眼角瞟了一下,持續記賬,那淡淡的口氣更冇了滋味:“左少爺是來鄙堂找樂子開打趣的?”
“那是多少?一千文?你們也太黑了吧?”
左少陽扭頭往家方向走去,眼角瞧著趙三孃家大門,目睹趙三娘進了屋,院門關上,這才磨回身往剛纔趙三娘所指的方向走去。
“十兩銀子?”左少陽回想路上茴香給本身說的唐朝的物價,十兩銀子折算下來相稱於群眾幣一萬元,固然在當代社會,野生麝產的麝香代價已經達到十萬以上,是這個價的十倍,但總不能如許比的。一萬就一萬好了,幸虧能補上所欠的九千文房租,還能有一點殘剩,這麝香是用九文錢買過來的,也算是狠賺了一筆。
這惠民堂有兩個掌櫃的,大掌櫃的就是名醫倪大夫,二掌櫃的是弟弟,賣力顧問店鋪買賣。現在正在櫃檯上記賬。左少陽邁步往裡走,內裡的病患和伴計並冇有幾小我重視他,很明顯,隻要圈內的人曉得他爹是開藥鋪的,病患很少光管他們貴芝堂,天然冇幾小我曉得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