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一亮，點點靈光如螢火蟲普通飛舞，麵前站立的倒是身材頎長，一身道袍的蓮生女羽士。蓮內行指間又彈出一團靈光，輕聲道：“噓，相思女人，莫要惶恐，是我。”

“不準！”少年翻身而起，緊緊握住她的手“自打十歲那年起，我就發誓任何人不準欺侮姐姐您。”

蓮生苦笑道：“是啊，師家世一禁律，不準參軍不準退隱，除非……”

啊！？蓮生愣了，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可，不可，不收臭男人，何況是阿誰混蛋。”

莫相思揉著腦袋喃喃道：“是你啊，你來做甚麼，是來還債的麼。”

莫相思是官妓出身，教坊司上錄馳名字的，固然在杏花館裡賣藝不賣身，是個清倌兒，但每月十金的夜資費是不能少的。這也是李道玄幾年來最為操心的事。

蓮生嘟著嘴，手指搓著道袍上衣帶，不安道：“相思女人，我輸給那臭小子，今後必定不能來杏花館看你啦，但老是想你想到睡不著，就偷偷來看你最後一眼。”

“姐姐，想甚麼呢，那討厭的道姑這幾天不會來騷擾你了。”李道玄舒暢的歪倒在莫相思身邊，環住了她的腰，細嗅暗香。

“她是個女人……”莫相思皺起眉。

莫相思轉涕為笑，不由分辯將他雙手塞進了抹胸下暖和的肚子上，為他雙手取暖，口中卻笑道：“你呀，一下就把姐姐說老了。對了，那件緊急的事你去問了麼？”

很久……一串青絲奸刁的竄到帳外，撥動了一條細縫，模糊看到一隻芊芊玉手緩緩自另一具白羊普通的身材上滑落到雙腿間陰暗處，動員著熱烈的喘氣。

蓮生被弄得稀裡胡塗，隻能答道：“冇有，我還充公弟子呢，我呢本來想收幾個斑斕小女人，但有了師徒名分，就不能摸摸小手，親親小嘴啦，以是我……”

李道玄感遭到一片柔膩暖和的肌膚，心中一蕩，卻不動聲色的抽出雙手，自懷裡貼身處摸出一卷柔滑烏黑的綢布，那布保藏日久，但淒紅血跡仍然奪目，布上李道玄三個血字就彷彿方纔寫上普通。

他又笑道：“姐姐，我今個兒在洗劍池裡摸到一對兒銀黑雙麵魚，前大街百草鋪的大鬍子郎中老唸叨這對兒魚，定能賣個大代價，年前你的夜資費就湊齊了。”

蓮生見她巧笑倩兮，身子都酥了半邊，傻笑道：“我打小就修行，師父說我命帶六百桃花，以是禁我找那男人道侶。我那師門端方多啊，不準參軍，不準退隱，我孤身一身，隻要找些斑斕的女孩兒一塊兒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