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當中忽覺一隻柔滑的手在臉上緩緩遊走，莫相思展開眼睛，大喜道：“玄弟，你想通了，不去參軍了？”

莫相思被他最後霸道的一句話差點逗笑，但憂思難去，心中隻是想著：“定要想個彆例，讓他冇法參軍，甚麼體例好呢……”如此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時分，才沉甜睡去。

飛舞的靈光漸漸映照出一室春光，衣衫簌簌聲中，道袍與抹胸如花瓣般飄落床下。

李道玄抬手抹去她的淚珠，深沉的說道：“姐姐，你養了我十六年，固然隻大我七歲，但道玄早已把你當作了孃親。”

莫相思見李道玄隻是低頭不語，要求道：“好弟弟，你就聽姐姐的吧，你要修行姐姐支撐你，但參軍，參軍，我驚駭嗬……”

莫相思卻嚇了一跳，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急聲問道：“甚麼修為，哪來軍功，玄弟，你要做甚麼？”

莫相思摸著他的腦袋，感喟道：“她但是修行者，有大造華的人兒，連縣丞大人都不敢獲咎她，你老如許也不是體例，不如就讓姐姐陪她一晚……”

蓮生苦笑道：“是啊，師家世一禁律，不準參軍不準退隱，除非……”

李道玄目光深沉的望動手中布卷：“我已問過那位自京都發配來的老夫子，他說這綢布乃是人間珍品，名喚雲錦霞，乃是長安宮中禦用之物。”

蓮生見才子如此存眷，對勁道：“我啊命帶六百桃花……”

她說到這裡自失一笑：“是姐姐傻了，就是這十六年色彩穩定的古怪綢布，也可鑒定弟弟你來源不凡。”

莫相思感遭到他手掌的冰冷，低頭纔看清少年手背上凍裂的口兒，驀地兩行淚水落了下來：“這些年你捕魚獵狐，砍柴挖玉，姐姐無能，甚麼也做不了。”

莫相思隻怔怔聽她說著，心中一動，麵前一亮：“你，你剛說甚麼？”

莫相思眼眸流轉，心中轉念一番，俄然俯身靠近她，小嘴湊在她耳邊悄悄吹了一口氣，嬌聲道：“就收他為弟子吧。”

“她是個女人……”莫相思皺起眉。

莫相思媚笑一聲，滿身貼進她懷裡，雙臂環抱蓮生的脖子，伸出香舌輕舔她的嘴唇一下，問道：“如許行不可。”

莫相思是官妓出身，教坊司上錄馳名字的，固然在杏花館裡賣藝不賣身，是個清倌兒，但每月十金的夜資費是不能少的。這也是李道玄幾年來最為操心的事。

很久……一串青絲奸刁的竄到帳外，撥動了一條細縫，模糊看到一隻芊芊玉手緩緩自另一具白羊普通的身材上滑落到雙腿間陰暗處，動員著熱烈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