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將手中的má筆醮足了墨汁，杜荷昂首看了杜荒一眼，輕聲向其問道：“爹他如何說？對我的字，可還算對勁？”

“是，少爺！”應了一聲，杜荒謹慎上前將桌上的宣紙悄悄收起，固然不是很明白他們家二少爺所題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不過杜荒還是識相兒地冇有開口扣問，隻是感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他們家二少爺了。

對此，杜如晦並冇有任何絕望和氣憤的意義，兒子長大了，身邊早就該有個知心的親信之人了。而這個小杜荒，自幼聰明聰明，做事不一絲不拘，對杜府更是忠心耿耿，也確切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究竟上，當初之所覺得如此地培養杜荒，所為的，不就是想讓荷兒長大以後，身邊能有一個才氣不俗的可用之人麼？

“老爺說少爺的字字體端方，筆跡渾厚，雖仍不及大少爺所書，但是確也已有了幾分風骨在內，很可貴。”杜荒恭聲回道：“少爺，小人還向來冇有聽聞過老爺有如此誇獎過誰呢，少爺是第一個！”

“是，老爺，小人記下了！”再次躬身一禮後，杜荒緩緩退身了了臥房，而後便急步向他們家二少地點的書房走去。正如老爺方纔所說，他們家二少爺，怕是也在等著老爺的這番答覆。

“嗯，”老爹倒真是開通，杜荷再次輕點了點頭，心氣兒亦是刹時變得非常暢達，抬開端看了杜荒一眼，指著書案上的題字輕聲向其叮嚀道：“拿去將這幅字裝裱一下，明日這就是我送與大哥的餞彆之禮。”

“另有呢？”低頭衝著墨跡輕吹了口氣，杜荷接聲向杜荒問道。

這能夠嗎？看動手中兒子所書這四個端端方正的大字，杜如晦輕聲感慨，本來這個世上，真的有那種無師自通的天賦，本來荷兒一旦當真做起某件事來，效果竟會如此明顯！

－－－

“赤子忠心！”細心打量了動手中的四個大字，杜如晦好似冇有聽到杜荒的回言普通，還是多有舒暢地輕聲批評起來：“字體端方，筆跡渾圓，渾厚之處蘊有鋒芒陣陣，平平之間藏有大誌在內，雖仍不及構兒之筆風，但卻勝在已得了幾分剛正風骨在內，比起三日前，荷兒的進步，可謂神速！”

“另有就是，”將目光從‘可貴胡塗’這四個字上移開，杜荒躬身回道：“老爺已經默許了少爺的意義，從今今後，小人隻服從少爺一小我的調派，不經少爺答應，決不會再向旁人透lù一句關於少爺的統統事端。”

五日尚且如此，如果給他一旬，一月，或是一年，十年的時候，他又能走到何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