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平躺，將身上的裘被蓋好，杜如晦輕衝著杜荒微擺了擺手，淡聲說道：“記得將老夫的話帶給荷兒曉得，想來，這也是他最想要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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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兒真是這般說講？”看動手中寫著‘赤子忠心’四個大字的淨紙，杜如晦倚靠在榻邊，半眯著眼睛向杜荒看來，見杜荒低著腦袋，神è拘束，不由輕聲向其問道：“隻怕是，這副字也是荷兒叮囑著讓你送過來的吧？”

“老爺說少爺的字字體端方，筆跡渾厚，雖仍不及大少爺所書，但是確也已有了幾分風骨在內，很可貴。”杜荒恭聲回道：“少爺，小人還向來冇有聽聞過老爺有如此誇獎過誰呢，少爺是第一個！”

五天，杜荷僅僅用了五天的時候，就已經完整地竄改了本身謄寫的風俗與筆跡，本來軟趴有力狀若蚯蚓且又難以入目標筆跡，一下就成了剛正骨直，厚重如山，就像是已然勤練了十數年書藝的名家之作！

“哦？是嗎？”杜荷不置可否地輕點了點頭，而後低頭靜思，半晌以後，乍然間提筆揮墨，一蹴而當場再次寫下了四個大字。

“另有呢？”低頭衝著墨跡輕吹了口氣，杜荷接聲向杜荒問道。

“行了，老夫乏了，你也且先退下吧。”看到杜荒麵上不經意間所流lù出來的那一絲歡樂，杜如晦心中不由輕聲一歎，看得出，這個小杜荒的心機，確是已經全都方向在了荷兒的身上，縱是冇有本身的那一番叮嚀，今後怕是也再難以從他的口中獲得半分關於荷兒的切當動靜了。

對此，杜如晦並冇有任何絕望和氣憤的意義，兒子長大了，身邊早就該有個知心的親信之人了。而這個小杜荒，自幼聰明聰明，做事不一絲不拘，對杜府更是忠心耿耿，也確切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究竟上，當初之所覺得如此地培養杜荒，所為的，不就是想讓荷兒長大以後，身邊能有一個才氣不俗的可用之人麼？

“是，少爺！”應了一聲，杜荒謹慎上前將桌上的宣紙悄悄收起，固然不是很明白他們家二少爺所題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不過杜荒還是識相兒地冇有開口扣問，隻是感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他們家二少爺了。

若不是這五日來荷兒每日所謄寫的字貼這裡都有所儲存，若不是模糊還能從本來的字貼上看出荷兒每日書法上幾是脫胎換骨的竄改，杜如晦斷是不會信賴，這些竟全都是自家季子在短短的五日以內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