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植和元鼎並排坐在河邊,一人手中拿著一隻燒鵝腿。
恩古悄悄拍打著扶餘義慈的後背,道:“王,你累了,早該歇了,能撐到本日已是不易,又何必過分苛責本身?”
扶餘義慈道:“二十年前,鳳凰台下,我曾發誓,要用二十年時候複興百濟,讓下一代王去光複落空的國土。二十年疇昔了,我竟成了百濟最後的王,最後的王,亡國之君,亡國之君啊,嗬嗬嗬嗬……”
禰植俄然有了一絲明悟,道:“唐人與漢人,同根同源。”
禰植點點頭,心想這小夥子說話倒是直接,就是聽著總感覺不著調。
百濟王扶餘義慈的車駕在傍晚時分到達熊津城。為了封閉動靜,扶餘義慈冇有告訴熊津都督和本地官員前來接駕,是以當大隊人馬呈現在南門外時,實在把當值的守軍嚇了一跳,幾乎朝王駕一通亂射。乾脆衛士佐平禰植和朝廷佐平沙吒孫登都是辦事全麵之人,一通談判後,熊津都督扶餘義忠方纔信賴是王駕到此,趕緊低調而敏捷的安排接駕事件,並叮嚀部下立即將閒置已久的熊津行宮打掃潔淨,驅逐扶餘義慈的到來。
那人道:“大人身在番邦,身居高位,又如何尋根溯源?”
恩古道:“將軍百戰,都是新羅人的血。”
“嗬!”扶餘義慈一陣乾嘔,終究復甦過來,一把抓住恩古的胳膊,探出腦袋環顧四周,抬高聲音道:“我看到階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