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叉道:“開前提吧。”
“殺了他們!”眾海賊群情激奮,可見元鼎工夫不俗,又有人質在腳,不敢等閒上前。
站在兩夥人中間的,則是十幾個麵色凝重、躊躇不決的海賊,他們無疑是島上的中間派。
老周走後,漁叉一向心神不寧,眼皮亂跳。老周臨走前叮嚀了,剩下人必須守在島上,任何人不得分開。老周帶走了島上最能打的二十小我,剩下的,或是曾受過傷行動不便的叔伯,或是跟他差未幾大小的幾個少年。年紀大的看管山洞,年青的巡查海島。冰冷的海風吹過礁石,天空灰濛濛的,大海那邊應當又鄙人雪了,海麵仍未結冰,幾條劃子浮在不遠處隱蔽的海灣裡,隨波搖擺。
獨眼海賊一把接住,退入人群。
元鼎道:“我說了,我來,是跟首級談買賣的。你們這裡,誰是首級?”
“大哥!”小黃見氛圍有變,更加嚴峻了。
黑影在漸突變大,恰是朝蠍子島而來。漁叉回身拔腿朝山洞跑去。
他視老周為父,一向以來,都奉老周的號令行事;自從他懂事以來,老周的判定就冇有出過不對,縱使呈現不測,也能在最短時候裡應對措置。可這一次,他本能的感覺,在這個時節登陸,並非最好的挑選。
禿頂喝道:“大哥被人害了,你們這些小子就冇法無天,想要造反了嗎?”獨眼等三四個故鄉夥也跟著站到他身後,跟漁叉一夥對峙。
元鼎清楚看到,幾個故鄉夥眼中閃過龐大陰狠之色,因而道:“你能做得了主?”
眾海賊麵麵相覷,如果老周真的死了,誰來帶領大師?普通來講,繼任首級都是由前任指定;前任若來不及指定,則由有聲望的幫眾推舉。現在老周和島上精銳全都折了,剩下的人當中若論聲望,還都不敷以服眾。元鼎看似簡樸的一句話,立即將衝突的核心轉移到了海賊內部――老周若在,誰都不會動彆的心機;老周冇了,難保不會有民氣生邪念。
“啊!”一個頭髮斑白的獨眼海賊掄短斧就朝元鼎衝來,一隻腳另有點跛。
漁叉冇有答覆,方纔他數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一塊牌子,與出海的人數不異,也就是說,老周和二十個兄弟,已經全軍淹冇。他強忍心中哀思,問道:“牌子,如何會在你手裡?”
元鼎望著他們,短短幾息,他就看到好幾個年長海賊欲言又止,蠢蠢欲動。好處麵前,隻需悄悄一句教唆,就能讓這些有勇無謀的傢夥分崩離析。
禿頂朝冇動的十幾個故鄉夥們喝道:“老匠頭,你跟著大哥二十多年,應當清楚叛徒是甚麼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