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一陣頭大,這隻越州青瓷花瓶品相極佳、代價不菲,在大唐都未幾見,隻好上前安撫了銀盆掌櫃幾句,道:“元鼎,還不過來!”又對黑齒常之和沙吒相如道,“二位懦夫又見麵了,好技藝!”
說話間,三人你攻我守、你來我往的過了七八招。元鼎拳勢淩厲、虎虎生風,沙吒相如法度輕巧、閃轉騰挪,黑齒常之格擋周到、到處救火。三人邊打邊走,從包間打到大堂,所過之處桌椅亂闖、碗碟橫飛,元鼎還一腳踢飛了花架子上一隻淡青色的大瓷瓶。
“等。”錢先生隻一個字。
劉仁軌道:“國公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再說文君女人也不是被擄走,而是被國公請走。”
劉仁軌眨眨眼,道:“你莫不是也看中了她?”
錢先生道:“你隨我來便知。”
諸人循名譽去,隻見劉仁軌和銀盆掌櫃連袂而來,皆是一臉怒容。銀盆掌櫃雙手叉腰,又是一句:“打碎了東西你們賠啊!”
“汪汪!”空中上傳來幾聲狗吠,那兩隻又肥又萌的短毛醜狗探出腦袋,此中一隻轉過身,抬起一條後退,“淅瀝瀝”的灑下一條水柱。
“胡塗!”劉仁軌斥道,“城裡城外都有重兵,你一小我能鬨出甚麼花腔來?你覺得我冇去討情嗎?我都壓服大帥悄悄把人放了,誰知國公一見她便神魂倒置,直接跟大帥說要娶文君,還說返國會奏請聖上,給文君一個誥命之身,我還能說甚麼!柴國公是聖上表兄,常日裡無甚劣跡,品德才學都是上上之選……”
招財進寶見勢不妙,哼哼兩聲,掉頭就跑。
劉仁軌用銀盆掌櫃籌辦的冰臉巾捂著額頭,道:“老錢,那渾惡凶人呢?”
元鼎道:“大人,文君被柴哲威擄走了,你不會不曉得吧?”
劉仁軌搖點頭,歎道:“柴國公親身要人,大帥都抹不開麵子,我又能如何?文君年紀也不小了,元鼎不過是個小小的旅率,就算立了功,受封升職,頂多是個校尉,如何能與柴國公比擬?差遠了,差遠了啊……”
“黑齒兄,再不讓開,可彆怪我不客氣!”元鼎喝道,又是一拳擊出。
元鼎回敬他一個不屑的笑容,回身就走。
錢先生從圈套口探出腦袋,道:“像你這等凶徒,放出去就是個禍害!放心,我不會餓死你的,招財進寶,這廝就交給你們把守了!”
劉仁軌道:“你籌算持續留在泗沘?”
很快,錢先生回到大堂。
劉仁軌乾咳兩聲,道:“你的表情,我很瞭解,可實際老是殘暴的,百濟也滅亡了不是?今番你勞苦功高,我已向大帥為你報功,來日定有封賞……”劉仁軌自顧自的出言安撫,全然冇重視到元鼎越來越濃的殺氣,最後還道,“元鼎啊,天下美女多的是,隻消建功立業,功成名就,大丈夫何患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