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諸位大人吃驚了,都跪著做甚麼,速速起來!”
程懷亮點了點頭,嗤笑一聲說道:“這張銘也不曉得心大還是如何的,家中財務就在府上擺著,也不諱飾,冇多大工夫就全都彙集起來了。”
李寬淡淡的聲聲響起,固然臉上還是笑容連連,但眼中的冷意卻如何都諱飾不住。
因為他們不敢賭,萬一話多了惹得李寬不歡暢,順手一本賬冊抽出來就是一通輸出,這誰頂得住?
“貞觀三年春,三月五日,晉陽官倉調出新糧十五萬石,入市售賣,得銅錢三萬貫,入庫五千貫。”
“還是抄家來錢快啊~”
張銘突然爆喝一聲,目光不解的看著李寬,開口詰責道:“殿下這是何意!?”
而張銘張了張嘴,終究一臉頹廢的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張銘說出話來,李寬便開口將其話頭打斷。
他但是王亶望的左膀右臂!
說著,李寬還很有深意的掃了一言世人。
頓時讓世人身材一顫,神采也變得慘白非常。
“你貪墨官倉糧草,中飽私囊之罪本王會上奏吏部查處,押下去吧。”
“貞觀三年春,仲春十三日,晉陽官倉調出陳糧五萬石,入市售賣,得銅錢五千貫,入庫兩千貫。”
“這麼快!?”李寬眉頭一挑。
而那跪在地上的張銘,現在倒是盜汗直流,神采鎮靜非常,腦袋低垂著底子不敢同李寬對視。
“啟稟殿下,自仲春起調糧出倉署名之人,乃是幷州長史張銘,張大人。”
最後一句,李寬猛地一拍桌麵,身上氣勢驀地拔高。
更糟糕的是,李寬彷彿找到了他們貪墨的證據。
“本王需求不過六十萬貫,這張銘一個府上就抄出來二十萬貫,豈不是說本王再抄上幾家這錢就齊了?”
不緊不慢的從一側的一摞書冊當中抽出一本來,翻看了兩頁以後,便將其遞給了一旁的李玉手中。
固然說李寬說的平常,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曉得,前幾個月幷州統計銀錢之人死了一個,死因他們全都清楚,就是因為丟了一本賬冊。
聽到從張銘府上抄出來二十萬貫,便是李寬都忍不住嘖嘖稱奇起來。
“乾脆就藉著本日這個時候,將其辦了,免得遺禍幷州。”
屋內氛圍詭異至極。
“夠了~”
全程李寬一言未發,但臉上的神采倒是讓張銘莫名有些膽怯。
一時候,屋內墮入了詭異的溫馨當中。
聽到這話世人這才緩過神來,但還是不敢過分猖獗,躊躇了半晌以後,這纔是漸漸站起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