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老頭無法一笑，指著程咬金道：“你一輩子貫會混鬨。”

老程哼了一聲，道：“他不小了，再過兩年就要及冠，都說樹大自直，我看他冇有直的時候。”

掌櫃老頭微微一愣，隨即連連點頭，一臉嚴厲道：“事理歸事理，買賣是買賣，崔氏讓我主持貨棧，我可不能遵循性子胡來。觸及幾千上萬口鐵鍋，不管是誰也得先付錢。”

老程揭示出一臉肝火，故做不滿道：“年紀不大，口氣很大，張口就禁止我佳耦，老夫想想就感覺不爽。”

老程砸吧砸吧嘴，故作輕哼道：“都不是，是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少年。”

“這還真是混鬨。”

“就是他！”

但是程夫人說這話彆有用心，以是用心說成是老程想要鬨一鬨。

程夫人在一旁彌補道：“但是他自稱程處默的師尊，我們不得不聽他勸止而停止。”

老程故作無法，唉聲感喟拱了拱手，低聲道：“三哥胸懷漂亮，程知節感激莫名。”

老程假裝不聽，用力擺脫開來，號令道：“崔三哥放心，明天非給你一個公道，那小牲口敢打孃舅，老子這就揍死他……”

掌櫃老頭如有所思，悄悄點頭道：“國公顏麵，不成輕丟。”

不幸天下父母心，兒子闖了禍，父母得撐著，哪怕老程是個國公，那也得低三下四賠不是。

掌櫃老頭一把將老程抓住，怒而嗬叱道：“既然你喊我一聲三哥，那你就給我乖乖坐著，事情已經疇昔，你敢再打孩子一下嚐嚐看？”

老程俄然眼睛一亮，嘿嘿道：“這麼說來，崔三哥情願賒賬給他們？”

老程撇了撇嘴，故作活力道：“流民也想登天，老子就是不爽。”

掌櫃老頭聞言點頭，俄然沉吟道：“老朽明白了，是阿誰流民小少年。”

掌櫃老頭再次大喝，滿臉肝火道：“我崔照固然是清河旁係，但我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你敢打孩子，我就敢告你，皇宮門口豎著登聞鼓，老朽不要麪皮也去敲，彆看你是建國國公，但我崔氏還真冇放在眼裡，你敢打孩子，嚐嚐看。”

老程假裝悻悻低頭，眼睛裡卻閃過一絲光榮，不過嘴上仍舊涓滴不漏，哼哼又道：“想做我盧國公府的蒙師，可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老夫已經跟他打了個對賭，時候就定為三個月，三個月後，如果他贏了，我就讓孩子認這個徒弟，如果他輸了，那就得好好跟他算一算。”

中間程夫人解釋道：“這也是冇體例的事，程處默已經開口認了徒弟，處置理上講，人家已經名正言順，以是哪怕他是個流民，身份也和我們平起平坐。何如家夫內心又感受他不敷格，以是想生個彆例鬨一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