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兩口兒悄悄對視一眼。

老程瞪她一眼，叮嚀道：“彆漏了馬腳。”

程夫人咯咯一笑，道：“此事讓奴家來，包管他不敢亂吭氣。我但是清河崔氏的嫡女，他隻是旁係的一個管事人。”

那孩子要賣的不是鹹魚，他真正要賣的是鹽啊。

掌櫃老頭一愣，隨即發笑道：“看看，老朽就說我現在是大哥犯癡吧，快出去快出去，你們找我有事吧？”

說到這裡苦笑一聲，又道：“實在此事也怪老朽，是我一時冇能按住氣，唉，小程兒還是個孩子，眼下恰是玩耍的春秋，他明天固然脫手打了我，但是想想事出實有因，但是老朽呢，我卻跑來府上告狀，這事如何說都是我不對，我但是做長輩的人啊。”

期間還碰到兩撥護院部曲在巡查，暗夜裡暴吼一聲問是誰，老程破口痛罵，肝火恰好有了宣泄處所，嗬叱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冇瞥見是老子嗎？大早晨不睡覺巡查個屁，有人敢來老子地盤找不安閒嗎？”

掌櫃老頭一指腦門，笑嗬嗬道：“甚好，已然包紮上藥，固然另有些疼痛，但是並非傷筋動骨。”

部曲們趕緊回話，輕聲：“回稟國公，尚未安息，末將等人方纔巡查過暖閣，模糊聽到內裡有人唉聲感喟……”

掌櫃老頭趕緊擺手，一臉嚴厲道：“使不得使不得，端方就是端方。”

掌櫃老頭愣了一愣，隨即大聲禁止道：“這可不可，小程兒還小，程知節，你要敢把孩子移送官府，我崔照今後不登你家的門……”

他們不敢碰觸黴頭，籌辦辭職從速溜走，哪知老程卻伸手一攔，沉聲扣問道：“家裡的客人安息冇有？”

暖閣霹雷被人翻開，有人吃緊忙忙迎了出來，鮮明恰是崔氏貨棧的掌櫃老頭，腦袋用絲布包的跟個粽子一樣。

盧國公府乃是建國國公的府邸，遵循法規應當有四進三出的規格，老程平生最好麵子，天然把府邸往頂格了建。

說著作勢起家，滿臉都是肝火。

這並非是一種階層上的打壓，相反更凸顯一個族群的歸屬感，世家門閥能傳承千年，公然有其傳承連綿的事理。

門內一陣聲響，有人彷彿非常驚奇回了一句，道：“是知節？呀，是知節啊？”

“一來一去，徒弟和姐姐就熟了！”

兩口兒壞笑幾聲，衝著自家客房並肩而行。

老程點頭，道：“是這個理。”

老程俄然咬了咬牙，怒喝道：“程處默這個小牲口，老子現在就去把他吊起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