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四郎嘴角微微勾起,嘲笑一聲,“就憑公主把她的憑據交給我保管。”
執失雲漸行動微微一滯,抬起眸子,迎著王浮的視野,安然道:“王禦史想密查甚麼?賢人和我說過,永安公主的話,代表聖意,我當然信賴她。公主是金枝玉葉,王禦史還是謹慎些的好。”
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麵龐清秀,五官精美,但偏於陰柔,一雙眸光瀲灩的鳳眼斜斜挑著,頰邊有一道狹長的刀疤,粉碎了整張秀美的麵孔,透出幾分陰霾狠決的戾氣。
王浮怔了怔,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嘴唇顫抖了幾下,隔了半晌,才找回本身的神智,“執失將軍如何確認他們的身份?萬一……他們是冒充的呢?”
王浮呼吸短促,雙手握拳,眼裡有星星點點的水光明滅,“執失,我……”
不過十七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本身難保的王氏兒郎,有甚麼資格探聽十七娘呢?
氣憤沖淡了驚駭,他轉過臉,五官扭曲,直勾勾地瞪著執失雲漸,咬牙切齒,“你就不能讓我死得心甘甘心一點嗎?”
“逆著河道方神馳北十裡,有一處村莊,村口有家逆旅,看店的人是國公府的老仆。”執失雲漸握緊橫刀,雙目平視火線,臉上騰起凜然殺氣,“找到他,你就安然了。”
記得重陽宮中大宴時,執失雲漸和十七娘彷彿相談甚歡。當時候他就感覺有些奇特,執失雲漸一介武人,如何會和深處後宮的十七娘有話可聊,還聊得非常投機。厥後聽宮中服侍賢人的宦者說,執失雲漸曾經擔負過十七孃的保護。
王浮張了張嘴,想辯白幾句,低頭看看本身白淨的手掌,再看一眼執失雲漸傷痕累累的手背,冇有吭聲。
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
山中紮了幾座帳篷,醫工僮仆端著盆碗盞碟進收支出,氛圍裡有濃烈的藥香味。
作者有話要說: 旦哥哥比來忙著給本身上色,等他脫手,就得嚶嚶嚶~\(≧▽≦)/~啦
王浮鬆口氣,悄悄收起藏在袖子底下的匕首,他還覺得刀疤少年是利用他的,抱著同歸於儘的動機隨刀疤少年返來,冇想到這個邪氣少年竟然真的是救兵!
王浮聽到他慢條斯理和刀疤少年稟報:“執失將軍中的毒並不難明,不過還缺幾味藥材,某臨時壓抑住了毒性,現在必須立即趕回京兆府,為執失將軍配藥。”
他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劍鞘上鑲飾著鴿子蛋大小的彩色寶石,五彩斑斕,華光閃爍。
倉惶逃出二裡地,六合間除了馬蹄踏碎灰塵的清脆聲響,隻剩下綿綿的細雨聲,追兵冇有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