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握住武三思的手,“那你就得收斂性子,好好阿諛姑母,姑母能把我們召返來,也能把我們趕出去。姑父心疼裴十七,姑母也喜好她,傳聞宮裡除了七王李顯,大家都和裴十七交好,八王和承平公主把她當親mm對待。娶了她,你就不必怕再被放逐到嶺南去。”
李旦扔下一句話,穿過夾道,直接往閣房的方向走。
已經有人快馬奔去太醫署,請來數位當值醫師。
保護拎著武惟良和武懷運的人頭踏進前院,朗聲道:“爾等切莫鎮靜,武惟良和武懷運心胸不軌,意欲行刺天後,我等奉天後之名,已經將凶徒登時正/法。”
李旦一進門,就看到兩枚掛在簷下的人頭。
武承嗣看著裴英娘盤跚的背影,嘴角微挑,難怪這幾天常聽宮裡的人誇獎這位永安公主。小小年紀,能臨危穩定,光是這份平靜,就夠她在宮中遊刃不足了。
裴英娘點頭苦笑,“阿姊對我好,我天然也對阿姊好。”
簾幕低垂,紗帳輕攏,鎏金鳧鴨香爐嫋嫋吐著一蓬清冽的煙氣。
“勞女史稟告皇後殿下,本王先帶她們回宮。”
裴英娘一臉訝然。
武承嗣撇撇嘴。
羊仙姿愣了一下,“殷王?”
兄弟倆敏捷達成默契,他們是天後的親侄子,承平公主他們或許攀附不上,配一個養女,應當綽綽不足吧?
並且她們出身淒苦,除了依傍權勢以外,無路可走,比外頭的大臣好節製。
濃烈的血腥味反而讓惶恐失措的武氏族人沉著下來,他們紛繁跪倒在武皇後身邊,謾罵武惟良和武懷運,拋清和兄弟倆的乾係。
裴英娘找到忍冬:“承平公主呢?”
內堂中,武皇後以手支頤,閉眼假寐,伴著賀蘭氏的慘叫聲小憩。
武皇後的抨擊手腕直接狠辣,統統人都曉得武惟良和武懷運隻是替死鬼罷了,但是冇人敢提出貳言。
裴英娘歎口氣,屈腿坐在花幾前,如果她真的隻是個無憂無慮的八歲小兒就好了。
羊仙姿守在坐席旁,隨時盯著側間的動靜。
武承嗣看出武皇火線纔對裴英娘透暴露的賞識之意,側頭和武三思對視一眼。
李旦麵不改色,徑直走進內院。
可惜了她的一身才調,不識時務的人,即便有七巧小巧心,也隻是根朽木罷了。
彆的,抱愧明天更晚了也更得少了,因為出了點變動,一時冇反應過來。
一聲呼喊, 又驚又怒,另有幾分辯不清道不明的沉痛。
武三思輕哼一聲,非常不甘心,但想到之前那段顛沛流浪的日子,還是隻能點點頭,“罷了,就當娶個佛爺回家供著罷,歸正她隻是個養女,管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