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辯,壓著她狠狠吻了個夠,吻到她暈暈乎乎、渾身發軟,像是要化成一灘春水,才放開她的紅唇,聲音沙啞,“先彆起,我出去問問。”
“等等……”她心口砰砰直跳,趁他的吻挪到香腮邊時,抓緊機遇奪回呼吸,“彆……”
裴英娘一時無言,像親人的狸貓一樣,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放心入眠。
她不喜好被人聽壁角,當然重點不是這個。
慚愧之下,她這會兒特彆聽話靈巧,喔一聲,跟著半夏和忍冬去沐浴。
她伸手去接, 李旦往中間讓了一下,一手端碗, 一手執起忍冬紋銀匙子――這是要親身喂她吃!
裴英娘有點心虛,固然這類事不是她能節製得了的,之前府中仆婦每天燉湯為她滋補,細心保養幾個月,明顯每一次都很定時――大抵還是受心機影響。
“阿兄……”她輕聲叫他,試著動了幾下,不謹慎蹭到他滾燙的身材,聽到他粗重的悶哼聲,打了個激靈,不敢動了,“瓊娘她們還在外頭呢。”
她有點嚴峻,下認識想躲開。
這一吻,嚐到她的甜美滋味,愈發冇法停下來,她無認識間哼出的嚶嚀聲讓他眼底更加幽深,不知不覺間全部覆在她身上,右手緊緊抓住她的皓腕,壓在枕邊,不準她掙紮。
他洗了好久。
她驀地驚醒,“不得了,起遲了。”
這麼冇有防備,叫他又垂憐又憂?,真是折磨人啊……等她好了,得硬起心腸,讓她曉得伉儷同床共枕,不但僅是同睡一張床榻這麼簡樸。
櫻唇香而軟,冇有涓滴抵當,和順地伸開齒關,由著他攻城略地。
日光透過滿繡重蓮團花鳥獸紋帳頂,籠在床榻前,映得帳內珠光閃爍,亮堂堂的。
她不知不覺間早從被褥裡擺脫出來了,纖細柔嫩的身子躺在他懷裡,鼻尖聞到的滿是她的濃烈芳香。
李旦還未晨起,冇有戴冠,鬢髮疏鬆,以手支頤,另一手扣在她腰間,唇邊含笑,“醒了?”
他使眼色把半夏和忍冬趕出去,兩個婢女躊躇著退走。
畢竟是洞房花燭夜,不能委曲他。
裴英娘臉上掠過一陣難堪之色,李旦如何曉得她小日子不能喝酒?
她來不及臉紅,嘟囔道:“不是說明天要進宮的麼。”
裴英娘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不安生,“我去問問瓊娘宮裡來人了冇有。”
想起白日時瓊娘遣退婢女伶仃和她說過的話,教她的那些東西……她的耳垂紅得能滴出血,磕磕巴巴著說:“我、我能夠幫你……”